井小芸先自袖子里取出“仙霓霞光”这件法器外形像是一颗大鸡蛋,通体乌黑,呆在井小芸手心里黑光缭绕,乍看上去井小芸的整只手掌都变成了黑色。
“这东西怎么是黑的?”红笺颇为意外,不但如此,她盯着这颗“蛋”还能感觉到“蛋”中似乎有一种魔气。
井小芸嘿嘿一笑,道:“没想到这件仙霞洞的法器我也能用。来,卢雁长,你拿着它给我师侄瞧一瞧。”
“仙霓霞光”到了卢雁长手中,交接时候一暗一明,法器表面再次泛起来的却是金光,亮亮堂堂。
红笺顿时明白了,她自卢雁长手里接过“仙霓霞光”这法器果然变成了一个蔚蓝的水球。
井小芸一旁道:“有趣吧。我和卢雁长试过了,他若有心隐匿行踪,拿着这个,我的神识根本没有办法将他找出来,而且只要你想,它除了变不出元婴来,可以帮你造成金丹、筑基甚至练气任何一种修为的假象,哈哈,太好玩了,快点帮我想个办法,我要用它骗过我外公,去把我爹偷出来。”
卢雁长却道:“我俩对你外公一无所知,哪有什么办法能帮得上你?”
红笺摆弄了一阵“仙霓霞光”她想:这件法器用来对付季有云肯定能派上大用场,等井小芸用完了,一定要把它留在自己手里。
井小芸和卢雁长这次算得上是满载而归。除了“仙霓霞光”还有不少用得上的法器、丹药,更有大量灵石。
这些东西井小芸看不上眼,卢雁长便和红笺分了,两个人总算不再穷得叮当响。赵浑那里还搜刮来了很多炼器材料,两人一时用不上,先由卢雁长保管,等日后遇见合适的炼器师再说。
井小芸随手自路旁折了根柳枝,百无聊赖扯着上面的叶子,好容易等两人分完了赃,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她道:“东西到手,我要回家一趟,你们两个呢?”
卢雁长和红笺面面相觑,井小芸性格冲动没什么心眼,要按卢雁长原来的打算,死皮赖脸连哄带骗,大约也能自她嘴里套出来她外公那些人的秘密,可是这一路下来,大家相处得不错,尤其仙霞洞的事人家可是出了大力的,她虽然是魔修,却从来没有对同行的两人动过什么坏心思,再骗她未免有些不地道。
井小芸直将柳枝扯成光秃秃的一根,拿它戳了戳卢雁长的肩膀,歪头笑道:“你俩怎么了,舍不得我?”
卢雁长强笑道:“是啊,我们舍不得你拿走这件宝贝。”
井小芸切地一声,翻了个白眼鄙视他:“不是说好了吗,你们住哪里?说一声,我用完了便将这‘仙霓霞光’还你们。”
卢雁长深深吸了口气,向红笺道:“方姑娘,你说吧。”好歹井小芸和红笺还有些渊源,红笺开口相求,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赫连,井小芸想来不至于翻脸。
红笺便和井小芸讲了讲赫连的事,井小芸瞪大了眼睛,她望了望卢雁长,又看看红笺,道:“我说你俩咋这么好心,卢雁长,你是不是想叫我带你回家?”
卢雁长刚要点头,井小芸唰地将脸沉下来。
她不对红笺火,却将手里的柳条没头没脑冲着卢雁长死命抽了几下,打得卢雁长抱头鼠窜,一边打一边跺着脚骂:“混蛋,是不是我师侄不说,你还准备继续算计我?做你的大梦,想都别想,就算带你回去,也将你交给我外公,叫他老人家把你抽筋拔皮,肉渣渣丢进湖里喂鱼。”
卢雁长大声喊冤,他是真觉着冤枉,都是一样一样的,为啥方姑娘能赚个好,他却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红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她拦下井小芸,劝道:“师姑,卢兄原来并不知道你这么爽快够义气,他和赫连也是非亲非故的,不过是在大牢里做了十几年的邻居,这才面也未见便成了朋友。赫连是散修,从来没有做过不利于你外公他们的事,他是恩怨分明的人,你帮了他,他肯定会承情报答。你就帮忙想想办法吧。”
她见井小芸脸色好看了些,不再追着卢雁长打,站在那里神情变幻,似叫自己说得有些拿不定主意,连忙冲卢雁长施了个眼色。
卢雁长有求于人,只得腆着脸又凑过来,赔笑道:“小芸,求你了,我们这也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赫连脾气又臭又硬,你外公虽然不打算要他的命,我怕时间长了他自己上赶着找死。他是元婴,回头哥哥对付炼魔大牢那些坏人,还要靠他帮忙呢。”
井小芸鼻孔冲天“哼”了一声,将刚刚拿到手里的“仙霓霞光”又塞回给红笺。
“哪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先拿着吧,等咱们到了地方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