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沈秋君便在自己院里清修,幸好程秀梅每日陪沈夫人一起处理完府处后,便过来陪她说会话儿,而沈夫人也怕女儿真动了修行的心,也是常常过来陪她,如此一来,不过是不能随意出去做客,及家里来了人不能轻易出去,倒与从前一般无二。
倒是六皇子每月都要陪着杨远他们,去寻辛先生看个三五次的病,又去归还了几件沈昭宁的东西。
程秀梅便不无感叹地对沈秋君道:“看来果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说六皇子如何暴戾,我倒觉得一个能为底下人做到这个份上的人,定不是恶毒的人,不过几件器具罢了,他一个堂堂皇子,倒是来来回回寻了一年多了,可见是个诚信的人。”
沈秋君心中跳了跳,终只是笑了笑,将话题转到别处。
岁月如梭,很快由秋到冬,下了几场大雪,便到了新年,因为沈家今年新添了人口,这个年就过得比往年要热闹,紧接着过了元宵节,出了正月。
也就到了桂哥儿的一周岁生日,沈丽君因为儿子出生在庄子上,洗三满月都受了委屈,便要找补回来,所以准备正儿八经地为他操办一回。
沈丽君这样做,也主要是因为有了钱了。
贤王府这段时间过得很不错,温家送的银子、他夫妻二人的朝俸再加上地里出产,倒是一下子前所未有的富裕起来。
当然过年及开了春,还是要拿出一大部分散出去的,不过贤王似是从温家事情上尝到了甜头,也参与了一些温家的生意,并藉此又认识不少的商人,其中再加上他人的牵线,出了正月就又纳了王氏女为妾。
沈秋君又不是真清修,自然早早就得了这个消息,不由得疑惑,这一世王氏怎么倒是比边氏早进王府?
不过王氏可不是聪明的温氏,虽是个妾室,却是个心大眼空的,认为自己乃世间少有的绝代佳人,不过是运气不好投胎到了商户人家,不然也必能嫁入皇室做正室,故从不把王妃侧妃放在眼中,其他妾侍则更是粗枝烂叶,给她提鞋都不配。
那样妖妖调调的人,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倒得贤王的另眼相看,后来更是私自停药,怀了孩子,怎怨得自己拿她当靶子杀鸡儆猴,这世换成大姐,不知她该如何处理呢?想来不会弄脏了自己的名声吧。
倒是六皇子听说后,笑道:“果然有些事就不能开那个头,一旦有了第一次,便万劫不复。比如贤王卖身,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卖身就容易的多了!以后只怕也就成了习惯。”
小成子诺诺,六皇子便板了脸,说道:“真是无趣,我说什么,你也答着点,否则我自说自话有什么意思。”
又叹道:“要是这话对玉姐姐说了,她定不是诺诺,而是要么嫌我说话不好听,要么就跟着说些其他的,你瞧瞧你,那副死样子,就和几天没吃过饭似的。”
小成子不敢顶嘴,自从沈秋君清修,六皇子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差。
六皇子正生气时,太子派人来找他说话。
现在六皇子已经荣为太子的狗头军师了。
太子的谋士徐戒一直认为,只要太子循规蹈矩,不犯什么错,皇上便不能废掉他,否则失德的是天子,但皇上显然不会要那个失德的名声的。
故徐戒一直劝太子老老实实地跟着皇上学朝政处理,其他的事不要太过理会。
太子怎么肯听,他觉得皇上一直偏向贤王,如今再看贤王大动作虽没有,小动作却不断,撩拨得他的心也痒痒,总觉得不做些什么,总似就落在贤王的后面了。
徐戒既然不能轻易用他,那便只能谋之于舅舅吴天佑。偏吴天佑是个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总要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考虑,就怕做了坏事,被人拿住把柄,而且那些偷偷摸摸的小手段,光听听就够让人憋曲的。
此时幸好六皇子投了过来,别看他年纪小,但是他行事够阴狠,太子与他在一起商量起隐私事来,便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不用担心被人现原来堂堂太子心里竟然这样阴暗,因为六皇子只有比你更阴暗的份,太子很喜欢这种感觉。
等六皇子来了,太子忙问道:“你听说了吗,老2又纳了一个有钱的富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