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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莽荒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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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屋门前的一片空地上,一个年纪三旬的大汉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

此人尤其雄壮,两米多高的身材,古铜色的皮肤衬托着岩石般结实健美的筋肉,面目坚毅,络腮胡子更显得他如天神一般。

只是此时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心中烦躁的异常。

在他不远处,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抱着一个有他脑袋两个大的石球不停抛举,玩得不亦乐乎。

啊~~~

房间里传来妻子痛苦的呼声——

“平罗!”

大汉一怔,就要往里面闯!

这时院子里那个壮小子突然扬声喊道:“阿父!老阿嫲说过,不让你进去!”

“知道了,知道了!”

大汉挥了挥手,焦躁不堪地退了回来。

见到自己大儿子又开始玩弄那个大石球,大汉心烦意乱,上前一把抢了下来,用力往外一撇——

呼!

足有二百斤重的大石球呼啸着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被大汉撇出去的石球,直飞数十丈外,飞出村落,在老林中不知砸倒多少树木,惹得林中鸡飞狗跳,大片鸟雀冲天而起,乌泱泱好似乌云一般。

四周看热闹的族民轰然大笑。

壮汉大怒,直冲到门前,大骂道:“笑笑笑,感情不是你们媳妇生孩子,看到时候你们急不急……”

族民们又是报以善意的哄笑声。

“仓磐,你就要当狩猎统领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一声苍老但深沉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人们连忙纷纷退开两边,让出一条道路,单手扶着右胸以示敬意。

一个宛如石雕刻出来的敦实老人缓缓走来。尽管老者头发花白,但身上肌肉不见丝毫苍老之态,脚下铿然有声,却原来是右腿齐膝而断,改用一条木腿代替,但即便如此,老人的气势丝毫不弱,密布全身的疤痕让其显露狰狞如兽的气息,那名叫“仓磐”的大汉雄壮如同熊罴,而老人的气势却宛如一只老虎。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扫视了众人一眼。鹰目精光四射,有若实质,令人望而生寒,没有一个人敢与其对视,纷纷敬重地避开目光,扶胸后退。

“族长……我……”

大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紧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啪!

老者上去给了大汉一脑瓢,笑骂道:“别做这么没出息的动作,你可是未来的族长人选……”

哈哈哈……

族民们再次大笑,这一次连大汉的儿子都忍不住捂着嘴巴偷偷地乐。

那老者在院子里直接找到半人高的石块,坐了上去,搓着手问道:“平罗有多久了?”

磐恭敬地答道:“从老阿嫲进去,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老者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忍不住道:“是久了一点。不过你放心,老阿嫲是部落里唯一的一名巫医,村落里几乎所有的孩子都靠老阿嫲一双手接生而来,从未出过差错……平罗和孩子都绝不会有事。”最后一句,老者坚定地拍了拍大腿。

“是,族长。”有了族长的安慰,磐的心里莫名地安稳了一些。

的确,老阿嫲可是巫神殿受封的巫医,族里就是靠老阿嫲的这一双手,才逐渐发展壮大起来的。

要不是有老阿嫲在,族中不知有多少人在一出生就会丧命,又有多少人会在与荒兽的战斗之后,受伤丧命。

要不是老阿嫲,就算是族长,也会在二十年前那场牙龙兽的突袭中重伤死亡的。

老阿嫲值得部落中所有人的敬重和信任,尤其在在部落图腾之火都被人毁灭,整个族群分崩离析之后,她依然对大家不离不弃。

只是从这一点上,她便值得所有人的敬重。

如果这次孩子能够顺利降生,我仓磐发誓,如果我的孩子能够顺利降生,定然要为部落重燃图腾之火,让老阿嫲重获祭神之力,让族民重拾往日荣光!

放佛是回应仓磐的誓言一般,在他心里默默祈祷完毕的瞬间——

嗡!

族群中每名年老战士的身上都是忽然一震,他们胸前或是背后突然浮现一副青黑色但却看不真实的纹身。

纹身似是某种动物,虚虚幻幻,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伸缩着,令人惊异,同时也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破灭的感觉。

所有的当事人都是同时怔住,包括老族长和仓磐……

感受着身体上、双手间陡然增强的力量,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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