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怎么做，我可以让法官给你多判几年吗？”畏宝宝冷哼道，最看不惯的就是姜山这种轻慢的态度。

“不会吧，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都有目击证人了。你们说是不是？”姜山踹了肥鳅哥等几个老大一脚。

“是是是，是我们先动手的。”肥鳅哥急忙点头道。

“你看，他们自己都承认了，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姜山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畏宝宝被姜山这种无耻给彻底激怒了，道：“姜山，我知道曾经的你是佣兵之王，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监狱之王吗？”

佣兵之王？肥鳅哥等人心惊肉跳，原来姜山还有这么一层身份。要是他们知道姜山是佣兵之王，他们打死都不敢这样对姜山啊。

“你误会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蹲大牢而已。”姜山很失落的叹了口气，道：“一开始我也以为只要我低调做人，小心做事，就不会引人瞩目，但是没有用的，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就好比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出众。”

“把他给我带进审讯室！”畏宝宝暴跳如雷，对那些特种兵说道。

畏宝宝真的被姜山的无耻给惹恼了。

她是在认认真真的问姜山问题，可姜山倒好，满口胡说八道，根本没把她畏宝宝放在眼里。

姜山被带到审讯室里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姜山这样面对面。

畏宝宝心里多少是有些紧张的，但一想到自己是警察，姜山只是一个罪犯，她便重新笃定了下来，讥笑道：“没想到啊，你就是小丑。”

“你怎么会没想到呢？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我吗？”姜山玩味的看着畏宝宝道。

畏宝宝道：“是啊，我的确是在怀疑你，但你实在是太狡猾，每次都能够很好的隐藏过去。”

“你不知道外头的民众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是恶魔，而伪装和谎言则是恶魔的拿手好戏。”姜山嘴角露出微笑，平静的说道。

“我很想知道，杀了一百多个人的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畏宝宝问道。

“你是想知道我会不会内疚是吧？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会哦。”姜山明白畏宝宝的意思，直接摇了摇头。

畏宝宝的表情一沉，这家伙果然是没有人性吗？

畏宝宝问道：“为什么？难道人命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不，人命在我眼中并非不值一提的，但是一和徐水卿的命相比，那就是不值一提了。”姜山笑道：“我是像曹操那样的人，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为了我的女人，天下人都可以死。”

“你真的是个疯子。”畏宝宝咬牙切齿的道。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姜山戏谑道。

“我一直想知道，当初为什么你不杀我？”畏宝宝认认真真的看着姜山，她之所以那么在意姜山，就是因为当初姜山饶她一命，畏宝宝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你没杀我爹娘，没害我的兄弟姐妹，我为什么要杀你？”姜山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道。

“可当时我们想杀你。”畏宝宝疾声道。

“那是你自以为而已，你们杀不了我的。”姜山浅笑道，无意冒犯畏宝宝，但说的却是事实。

畏宝宝沉默了片刻，然后冷笑道：“我原本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在意别人的性命，随手就能杀人，甚至不会有一丝愧疚。”

“你说的没错，但会杀人如麻的不是姜山，而是小丑。我也不喜欢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小丑，但大多都是形势所迫。”姜山苦笑道。

不得不说，姜山这一席话，让畏宝宝很有感触。

喜欢杀人的是小丑，不是姜山。

但很多时候，姜山总是无奈的要变成小丑。

“你该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畏宝宝试探性的问道。

“准确来说，我没有双重人格，但是我却能自由的转换自己的意志，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姜山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畏宝宝有些不太相信，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这可能吗？

“这其实就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法，因为当初我的手足兄弟都因为我的计划而惨死，所以我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愧疚之中，心里头很不好受。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我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小丑，你要硬说我是双重人格倒也可以。”

“但你这样，还是无法减少自己的愧疚不是吗？”

“对，但大多数时候能让你心里的痛稍微减少一些。”

“我会向上头反应，让他们给你减刑，让你能够早点离开监狱的。”畏宝宝直接站起身来。

“那是多久？”姜山开口问道。

“十年之内吧。”畏宝宝回答道。

“那可不行，时间太长了。我今年之内必须离开这里。”姜山笑道

“那么这个我帮不了你。”畏宝宝皱了皱眉，心里头已经是有些生气了，姜山根本就是在得寸进尺。

畏宝宝才刚刚对姜山有了些许好感，就因为他的这话，这点好感又再度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