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喜喜打孙毛蛋实际上是真毫无道理的,一个是奸夫一号,一个是奸夫二号,谁都不是胡香玉的夫君,也就是说他们两人都是一样的身份,马喜喜凭啥打孙毛蛋呢?
这个孙毛蛋实在是有点冤的!
马红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拽了拽马杏花的衣袖,低声道:“别在外面这样说,大哥又不是胡香玉的男人,他凭啥管胡香玉跟谁一起!”
马杏花瞪着眼睛想骂过去,可鼓起了腮帮子老半天,一个字也没骂出来,最后只得低声嘟嚷道:“那至少得让狐狸精吃了大哥的东西吐出来吧,这两年她们可是全靠大哥养着哩!”
沈娇也忍不住嘟嚷:“那胡香玉不是陪你大哥睡觉了嘛!”
话一说出口她便自知失言,忙拿手捂住嘴巴,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马杏花本是气沈娇帮着外人说话的,可一看她这模样也气不起来了,狠狠地在她脑袋上点了点,白了她一眼。
“小孩子家家懂啥?”
沈娇冲她吐了吐舌头,暗自腹诽:我以前可还比你要大一岁呢!
马红旗朝她瞅了眼,瞅得沈娇面红耳赤的,刚才那句话要是让嬷嬷听见了,怕是又要挨戒尺了,就算是沈家兴听见了,也得紧张得三夜睡不着觉,担心她让人给带坏了。
不过她也没说错嘛,胡香玉在她看来就是以前勾栏院里的姐儿,马喜喜和孙毛蛋就是嫖客,谁给的银子多胡香玉就陪谁,价高者得嘛,马喜喜有啥好生气的!
朱富贵跑过来扶着去了半条命的孙毛蛋走了,这可是他家的财神菩萨,得好生伺候着,过年还指望着这菩萨呢!
孙毛蛋一见有人撑腰,胆立马就肥了,恨恨道:“马喜喜你能啥?香玉现在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睡她炕咋地了,老子想咋弄她就咋弄她,咋地?你过来打老子啊!”
马喜喜恨得又要冲过来揍人,让马队长给拽住了,马队长冲孙毛蛋喝斥道:“孙毛蛋,你这是和胡香玉乱搞男女关系哩,明儿我就上报给场部!”
胡大娘可慌了,这要是上报到场部里,胡香玉可就是破鞋了,上个月十二队有个女的就让人当破鞋给拉街上游行了,现在还在扫厕所呢!
胡香玉可不能出事,要不然他们家可是亏大了!
“孙毛蛋你瞎咕咕啥?我家香玉和你啥时候有关系了?你可别败香玉的名声!”
胡大娘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人取笑道:“胡香玉还有名声?她那下边的腚都比咱农场的厕所还脏哩!”
“放你老子娘的臭狗屁,你娘的腚才比厕所脏哩!”胡大娘气急败坏骂了过去。
孙毛蛋也被马队长的话吓到了,忙矢口否认:“我啥时候和胡香玉乱搞男女关系了?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乱搞男女关系的可是马喜喜,我都有好几回瞧见马喜喜同胡香玉大白天在家里办事哩!”
马队长回过头狠狠冲马喜喜瞪了眼,他刚才也就是随口吓孙毛蛋的,要真追究起来,自家侄儿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