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儿订了婚,张三姐儿并未在娘家久住,转天就搭车回了镇上。
没有女人的家,总有些散乱不成样子。张三姐儿是个整齐干净的人,略略收拾了些。就听到外间门儿轻响,有脚步声传来,想着这时方大海还未下工呢,张三姐儿回身一瞧,竟是周大诚。
周大诚捧着一篮子时令鲜果儿,笑道,“瞧见你们这里有人,钱庄里发了好的果子,我一人在镇上,多了吃不了也是白放坏了,就给三姐儿送了些来。”
张三姐儿不动声色地,“劳周掌柜的一片心了,我刚回来,这屋里竟是连杯凉茶都没的招待周掌柜,实在是失礼了。”
周大诚哪里会在意什么茶不茶的,笑道,“无妨无妨,三姐儿你忙吧,不必招呼我。”这么说着,却屁股沉的不肯走,找张椅子坐了下来。
其实周大诚已经年过四十,平日里保养的不错,身量比方大海还要高出大头,更比方大海魁伟,眉目算不得英俊,气势却更。这样的一个男人,只论皮相,并不惹人讨厌。只是张三姐儿更清楚,周大诚在镇里做事,老婆常年在老家带孩子,他家里两女一儿,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周大诚的意图,张三姐儿很清楚,张三姐儿瞟他一眼,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印下一道浅浅的印痕,待周大诚眼神更深,张三姐儿却是冷冷一笑,“我一个妇道人家,家里没有男人在,并不方便招待周掌柜,周掌柜还是不要久坐的好。”
周大诚为人老道,好容易寻了机会,而且依他的眼力,这小妇人并非对他无意,不过是在拿捏一二,想讨些好处罢了。周大诚起身到张三姐儿跟前,笑道,“我就想多坐个一时半刻的又如何?”
张三姐儿眼睛一瞪,飞出三分嗔怒,手下却是一把握住周大诚的要害。饶是周大诚见多识广也未见过似张三姐儿这等泼辣放荡的女人,偏身下给张三姐儿捏的几下起了兴致,周大诚顺势就要搂张三姐儿的肩,张三姐儿一个耳光抽过去,冷冷道,“你敢试一下看看!”说着下面松了手,见周大诚脸上挂不住带了三分恼色,张三姐儿脸上偏又晕开一抹甜甜的笑,将脸儿凑到周大诚的颈侧,吐气如兰的问,“怎么,这就恼了?”
闻着张三姐儿身上的暗香,胸上那抹丰盈竟险险的挨到了周大诚的胸膛。周大诚顿时如吃了蜜蜂屎一般,哪里还记得张三姐儿抽他耳光的事,笑着搭上张三姐儿的细腰,摩挲两把,“我对三姐儿,怎会恼呢。”
张三姐儿拍开他的手,复又红眉毛绿眼睛的骂起来,“你是打量我好欺负,还是打量我好性儿,今天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了,敢来占我的便宜!”
周大诚连忙收了手,赔笑,“瞧三姐儿说的,我这不是一时忘情吗?”
张三姐儿水葱般的指尖儿往门口一指,冷冷的儿上竟仿似贞洁烈妇般的冰清玉洁起来,嫩嫩的舌尖儿卷出一个字,“滚!”
周大诚赔笑作揖的去了。
他并非未见识过风月之人,却给一时好一时歹的勾得心痒意生,好不难受,偏又不得解脱,顿时一颗心只留在了西边儿张三姐儿的屋子里,恨不能什么时候得了机会再去瞧一瞧那小妇人才好。
晚上方大海回来,几日未见张三姐儿,方大海脸上添了许多笑意,特意自小饭馆儿叫了饭菜来与张三姐儿一道吃了,且方大海兴致好,又喝了两盏黄酒。张三姐儿亦陪喝了两盏,一时三姐儿微醺,方大海意动,锁好了门,将含嗔带笑的张三姐儿自椅中抱起就压到了床上去。
两人成婚日久,对彼此的身子都极是了解。且如今张三姐儿放得更开,并不似先时略带羞涩,对房中事总有三分顾忌。于是一声声甜腻的呻吟隐隐的传到院中,直听得周大诚浑身发热,欲火暗生。心里暗骂一声张三姐儿个淫妇,脑子里却想着张三姐儿白嫩香软的身子,用手发泄了一回,只是未曾尽兴一般。
张三姐儿耸腰抬臀的跪趴在床间,随着方大海一阵阵用力鞑伐,张三姐儿浑身乱颤,喉间吟哦,青丝垂落,胸前两只玉兔儿随着方大海卖力的动作被撞的一晃一晃的。方大海粗糙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张三姐儿的腰,一阵猛似一阵,张三姐儿浑身软成一瘫水,身体却随着方大海的动作颤栗痉挛绞的更紧,终于方大海深深的一顶,释放出来。
张三姐儿趴在床间,□湿软成泥。方大海久未做此事,一时并不能满足,将张三姐儿翻身过来,再次进入,又是好一翻的折腾。
张三姐儿只管放任自己纵情于床间欲海,不见有丝毫矜持,两人快活更似以往。方大海为张三姐儿清理后,揽着张三姐儿香软的身子,轻声道,“三姐儿,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张三姐儿不知有没有听到方大海的话,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周大诚听了一晚上的活春宫,又哪里睡得着,索性披上衣服踢开门,出了巷子左转到了一条挂满灯笼的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