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作甚?”
管亥都没打算让人给简雍弄个座位,简雍也不介意,“玄德公念昔日袍泽之情,不忍众位兄弟继续被朝廷追剿,特来给众兄弟指条明路,若管帅率众归降我家主公,自会高官得做,骏马任骑。以后荣华富贵,封侯拜将,也绝非难事。”
管亥等人一直蜗居藏匿在深山丛林中,混是甚是狼狈。简雍身为世家族弟,多少有几分轻蔑,口气也有些傲慢,这话听在管亥的耳朵里,很是刺耳。
“怎么?刘备懂得顾念昔日恩情了?真是好笑,昔日在下曲阳。他只不过是我帐下的一个无名小卒,没有我提拔器重,他什么都不是,是老子,给了他机会,现在混的人模狗样,怎么?要对老子施射小恩小惠吗?刘备他就不想想,他这官位是怎么得来的吗?管亥我虽然一无是处,但还知道什么叫廉耻,什么叫气节,让我背弃袍泽归顺朝廷,休想,更甭指望我能投奔他刘备,一个当初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喽罗,老子凭什么要看他的脸色,来啊,送客。”
简雍愣了一下,被管亥连珠炮似的话语给吓的有些发懵,可是想到临行前刘备的再三叮嘱,管亥此人麾下不下万余人,刘备很想收为己用,简雍只好好言劝慰。
可是管亥越听越烦,就连裴元绍都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将简雍给拎了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通天炮,打的简雍鼻青脸肿嗷嗷直叫。
“你们这是作甚,你们竟敢打人,哎呀,疼死我了,我可是玄德公派来的使臣啊…”
“打的就是你,罗里吧嗦,没完没了,吵的老子耳朵都起茧了,快给我滚,再啰嗦半句,老子管你使臣不使臣的,非弄死你不可。”说着,裴元绍直接拖着简雍出了帅帐,然后甩手一丢,将简雍给狠狠的丢了出去,不解气的喝骂道“别让老子再看到你,滚!”
气呼呼的回到帅帐,见管亥脸色阴沉,正在气头上,裴元绍笑道“管帅,你也没想到吧,刘备现在出息了,都趾高气昂的来我们这里得瑟了,当初我劝你,你不听,现在倒好,你提拔的两个屯长,简直是天壤之别。”
见管亥沉默,裴元绍又道“之前,刘备,在冀州吃了败仗,混不下去就逃到了兖州,没跟官兵见上几阵,就吓的接受招安摇身一变吃上了皇粮,可那陈削,愣是在冀州跟皇甫嵩屡番周旋,先是除掉皇甫郦,随后又杀了皇甫嵩和赵忠,半个月前,又在北平险些全歼了卢植大军,当初,离开在下曲阳,刘备都提拔成了一军统帅,可陈削,依旧还是个芝麻大的屯长,管帅,你看错人了,我都替陈削感到不值,当初若是你重用的是陈削,下曲阳未必能丢得了。”
裴元绍是打心里喜欢陈削,可管亥当初却蒙蔽了神志,错信了刘备,管亥哑口无语,久久无言,只是摇头不住的叹气,显然,此刻的他,也是懊悔不迭。
刘备三兄弟,军纪严明,杀敌英勇,刘备又懂礼守节,谁见了都喜欢,而那时的陈削,土豹子一个,流里流气,什么都不懂,难怪管亥会不喜,现在想来,管亥心中也是倍感自责,自己还真是瞎了眼,还是裴元绍有见地,从一开始,就知道陈削与众不同。
“现在陈削怎么样了?听说跟丘力居他们结成了盟友?”沉默了一会,管亥询问起了陈削的状况,至于刘备,混的再好,在管亥心里,算是彻底的被‘遗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