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冷酷带领着花颜姐妹和十二道童回鹰嘴山安葬完道童鼠和道童蛇后回还,他们本打算再探一下花颜岩另一颗母钻石的下落的,哪知鸠山部队却回了万家沟,对周边进行了封锁,不宜展开工作,便提早回来了;一路上抄的小道而进,以至于在大道拦截的辣椒都没有献上殷勤。
十二道童死后本是要安葬在沃日山的,这是冷酷外公道成死之前的遗愿,但附近道路都被日军封锁,再加上花颜姐妹推荐的鹰嘴山风水也不错,于是冷酷便把道童鼠和道童蛇安葬在了鹰嘴山,也不枉师公官清临别时的重托。
十二道童有个阵法,是缺一不可的,还好花颜姐妹也会,可以填补空缺,那便是被官清改编后的烟熏石门阵;现在已经走了两位,再也容不得损失了,于是冷酷现在走哪里,都把他们给带在了身边。
虽然冷酷现在的打扮是黑蝙蝠,但只要有十二道童和花颜姐妹在,让那些曾经熟悉冷酷的人,心中又都坚信了一份笃定~那黑蝙蝠就是冷酷!
冷酷带着花颜姐妹和十二道童抄小道从兰州城的东南门进入,刚一进城门,便被一段兰州鼓词所吸引,这即兴的鼓词是这么唱的:
冬风疾春风暖/汉军猛日军瘫/鸟儿回大雁归/百姓欢出兰山。
铁铺响农耕忙/我纳粮军上场/保家国凯旋回/军民亲互保障。
种下的是希望/收获的是远方/愿我坚强翅膀/助你畅游飞翔。
黄河咆哮浪淘/黄沙掠过战壕/听到鬼哭狼嚎/狼子野心皆丧。
冷酷听后很是感动得陶醉,他拍着掌走近,跟着即兴的兰州鼓词跳动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跳舞,那是发自内心的欢。
辣椒在没有等到冷酷回还的情况下,见到天空战机四起,以为又是有紧急任务,便从西北城门进了城,她一进城就听到了:
达坂城的石路硬又平啦/西瓜大又甜呀/那里来的姑娘/辫子长啊/两个眼睛真飘亮。
你要想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百万钱财/领着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来。
那玩味的歌词,加上那俏皮的唱腔,别有一翻韵味;想必那唱的姑娘,就是作者的心上人吧!还真是豁得出去~不害臊,这么漂亮的姑娘嫁给你就算了,还得要带着钱财和妹妹送上门,真是大男子主义,可耻!
辣椒正如是地想着,脚步却在步步逼近,想必那个大胡子就是作者,自己写出来的歌,怎么不自己唱,还非得要一个女孩来卖唱,正想以一招辣椒脱籽教训一下那大胡子的王洛滨。
哪曾想,却被王洛滨先发制人地给叫住:”唉,那蒙面的女孩,就是你了!”
辣椒止住了冲动的行为,见那大胡子很是和蔼可亲,便走近,更感觉到了一股质朴的乡村之气,这种感觉瞬间拉近了她与他的距离。
王洛滨指着对面广场跳舞的黑蝙蝠:”我们两家歌舞队在斗歌舞呢!你有没有兴趣加入?看你这身打扮,正适合这首新疆民歌。”
红蜘蛛一看黑蝙蝠跳得起劲那样儿,似乎都忘却了所有的烦恼,瞬间便烧起了她的兴趣;情不自禁地跟着音乐的律动跳了起来。
没想到,一跳便成,仿佛这首歌就是为辣椒所写,仿佛辣椒的舞就是为这首歌而生;黑蝙蝠一曲跳完,正欲离开,却发现红蜘蛛在对面舞动起来。
那动作,扭脖扭腰又扭臀,煽风点火燃****,看得人直辣眼睛;黑蝙蝠眼一花,又把红蜘蛛看成了辣椒。
虽然他得知辣椒已死,但在他心里,总有个感觉,辣椒似乎就在他的身边;准确地讲,只要有红蜘蛛在的地方,黑蝙蝠并不感觉到孤单。
这是不是一种依赖?这是不是对旧情的忘却?这是不是喜新厌旧的表现?这是不是脱胎换骨的掩饰?这是不是把红蜘蛛代作了辣椒的替代品?......
一连串的疑问加反问又质问,都得不出答案,对面红蜘蛛一曲舞完,这边兰州鼓词即兴的音乐又响起,仿佛有一双手在拉着黑蝙蝠后退,情不自禁地又跟着音乐在律动。
就连十二道童和花颜姐妹也被感染,带领着中老年一起舞动了起来;黑蝙蝠觉得很是尴尬,不是小孩就是老人,自己在此显得格格不入;但一看他们那渴求带着希望那纯净的眼神,你就不这么认为了。于是黑蝙蝠硬是拔过话筒,拄着血炼刀即兴捅词歌唱:
我翻山越岭/只为打鬼子/不管鬼子是什么鬼/我都要将他报废。
我穿越火线/只为杀倭寇/不管他用枪还是炮/我都要将他杀尿。
打鬼子杀倭寇/跟着我前进再前进/不后退不胆怯/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倭寇打鬼子/跟着我咆哮再呐喊/不认输不回头/冤家路窄正义赢。
那即兴抖骚的唱腔,把低着头的中国人,硬是唱****,随着气血偾张,个个都抬起了头,挺起了胸,如同是面对着鬼子的机枪大炮也不畏惧。
于是从东南城门蔓延开了掌声,以至响彻整座兰州城,所有的人都跟着跳着唱着,两股乐音交织,如同是一场胜利的交响曲,随着天空中战机的舞动,鼓动着人心激昂的旋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