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她的初吻不是他,甚至还不止一个男人碰过,那个更早之间走进她心里面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做过,而她会是心甘情愿的配合着。可现在他明明是她的丈夫,她却拒绝与他的亲密,甚至还推开他!
言念的动作,无疑是在加深他的愤怒。
林暮年扼在她下巴的手稍一用力,在她疼得抽气的瞬间,撬开她的齿贝,更加深入的探索。
言念攥紧抵在他胸前的手,胡乱的捶打,被他轻而易举的阻止,举国头过,就势将她压在病床|上,滚烫的大掌,探进了她宽大的病服里。
言念一颤,忘了挣扎,泄了气似的焉软在他身下,犹如死尸。
她突然的安静,叫林暮年一顿,抬头对上她的视线,犹如一盆冷水浇下,从头贯彻到他的脚底,所有的情绪瞬间被浇灭。
她眼里的失望让他心底一窒,没由来的慌了起来。
他爬起身,烦躁的在病房里踱步,视线再一次落到床榻上女人的身上,就见她死咬着惨白的下唇,生生逼回欲要落下的眼泪。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那么委屈!”林暮年一脚踹在床脚,脚底震得麻,一直麻进心里。
他想说的其实是什么?安慰的话?
可话一出口,全是不近人情的讽刺。
他大概是男人中最不会讲情话的一个。
他懊恼的想,过去霸道的揽起她,让她就势坐在他的腿上,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默了会儿,他强势去掰开她紧咬着下唇的齿贝,才现刚才被他捏过的下巴,红肿了一片。
他不敢再轻易下手,霸道的命令,“松开牙齿。”
言念无动于衷,像是不曾听到。
林暮年靠近了些,“不听话,我就真的就地办了你!”
言念身子受不住的又是一颤,松了牙齿。
“不许憋着,想哭就哭!”林暮年低下头,作势要亲她,“不听话,信不信我又继续吻你!”
言念撇开头,眼泪顺着眼角默默地落下。
林暮年总算满意了,揽着她的脑袋瓜圈进怀中,“允许你在我的怀里哭,但不许想起别的男人,除了我之外!”
言念本来心里挺难过的,可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就哭不出来了,心底倒显得无奈起来。
霸道的男人有占有欲这她知道,可如果占有欲太强了,在她看来,那就是有病了,有病就得治!
而林暮年在她眼里,已经是病入膏肓的那种。
无药可治!
她默默地哀叹,被欺负久了,现在是连脾气都没了。
……
门口响来敲门声,两人齐齐望去,就见柯盛和顾甜站在那里,眼里全是看好戏的笑意。
林暮年丝毫未收敛起自己的动作,吵门口的男人不满地说:“柯大盛,就算是来探望的,来之前就不能提前给打个电话?这样擅自进来,你知不知道很没礼貌!”
柯大盛是林暮年给他取的外号,从大学时就一直叫到现在,情绪不满的时候,会叫得特别明显,咬牙切齿的像要吃人。
知道是开玩笑,柯盛只是无辜耸肩。
顾甜走过去时,林暮年已经让出了位置,走到柯盛身边,一拳抡过去。
柯盛险险躲开,跟着他一起出病房,吊儿郎当的说:“门大开着,也不算我们擅自进来,是你们太入戏了,我敲过一次,你们自己没听见而已,再说,要做什么极限运动之前,不该先把门窗关上再继续的么,你这样大敞着门是几个意思,等着全医院的人都来观摩吗?哇噢,古板的老暮原来也有这么奔放的心。”
“甜甜,你们吵架了?”房间里,顾甜握住言念的手,担心地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早上看到新闻,我真是差点吓破胆了,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上你?”
言念笑,模棱两可的解释,“一些见钱眼开的混混而已,已经都被抓到了,而且我也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我看新闻,是陈译恒救了你,他怎么样了?”顾甜又问,长得和哥哥一模一样的相貌,心里对哥哥的感情,总会不由自主的移到那个男人的身上,对此,也就偏关心了些。
提及他,言念情绪明显得低迷了几分,“他中了一刀,不过已经没大碍了,就在这条走廊的最后一间病房里,我刚去看过他。”
“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吵架的?”顾甜带着试探性地继续问,“你和他都已经领证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总不能就这样?”
言念微微蹙眉,“不急,一个婚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一笑,视线落在顾甜的肚子上,紧身的包臀连衣裙,肚子那里明显的微微隆起。
她转移话题,“不说我,说说你和柯盛,看你心情挺好,你们和好啦?”
顾甜的手扶在肚子上面,笑容说不出的愉悦,连话都是甜蜜蜜的,“哼,他敢不服软,我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嗯,这个办法挺好,哪天她也试试。
“没事就好,孩子呢?还见血吗?”提及孩子,言念不禁莞尔一笑,下意识的也摸上自己的肚子。
顾甜倒没有注意她的动作,只说:“渐渐稳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
两个男人重新回到病房,神情略显凝重,她们停止了对话。
顾甜走到柯盛的身边,“出去一趟脸就臭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柯盛将视线落在言念的身上,沉吟出声:“昨天的混混,有一个在监狱里被打死了,记者采访,警察将罪责推到老暮的头上,没有直接点名,但大家心知肚明,那警察口中的林总,是他。”
顾甜惊疑不定,“这怎么会…会生这样的事?”
言念抿着唇,视线锁在林暮年的身上,担心已是溢于言表。
林暮年神情淡淡,倒没见什么担忧之色,过去抚了抚她的脸颊,反倒安慰,“一些小人之计,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