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美珍陷入沉思,淡淡说:“是倩倩的母亲,她的母亲知道大哥的老婆生的是双胞胎,而她自己生的却是个女儿,嫉妒心狂,便一直在译恒的耳边说些刺激他的话,当我们现这一点时,他便有些不正常了。不仅是那个女人,就连我大哥也是从小给他下达命令,让他不管将来如何,但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的大哥。”
“他虽然在陈家生活的衣食无忧,可并不快乐。从他记事起,所有人便都在他的耳边提及他大哥,所以在他从小到大的信念里,就只是找到自己的大哥,似乎在这个世界上,这成了他唯一的使命。”
“他甚至放弃一切他自己喜欢的东西,只做这这件事。我给他找过好多个心理医生,都被他拒绝了。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他自己却突然提出要出国治疗。也是在出国以后,他找到了林墨。”
“那时他打电话给我,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他激动兴奋的语气,仿若黑暗的人生终于有阳光照耀,仿若他重获了新生。这几年他一直挺好的,就最近又开始了作。”
陈美珍收回回忆,视线落在言念的身上,“言小姐,有些话我知道讲出来不适合,可我还是想说,译恒的病,有一半以上的部分,是因为你而引起。这段时间,他的作息突然就不规律了起来,天天酗酒,天天醉生梦死,可就算这样,他在梦里也是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他喜欢你,这点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的,只是我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会这么深。我知道你曾经和他大哥在一起过,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不能接受译恒?毕竟他和他大哥那么的相像,虽然他有这个病,可大多数都是正常的,而且现在也是轻微的,不是天生遗传的,将来对孩子也是不会有影响的。”
陈美珍既然这么说,显然是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她已经结婚生子,怎么陈译恒在一起?
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痛。
可这与喜不喜欢是两码事,怎么能因为同情而选择与他在一起呢。
言念缄默会儿,说:“您大概不知道,我早在五年多之前就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这事,译恒是知道的。我和他,现在是朋友。”
在多的,她也不便说,总不能让她将陈译恒以前做过的事,全部一一说出来?
陈美珍果然面露诧异,尴尬起来,“这是我并不知道,真是唐突了,对不住。刚才的提议,你就当我没说过。”
她起身就要走,半途却又顿住脚,商量的语气,“言小姐如果有时间,能不能到家里去看一看他?虽然上次在医院里,他一直赶着你走,可我看的出来,他只是不想你看到他病时的样子,他只是怕你就此再也不见他。”
言念说:“你放心,我有时间,一定去看他的,我说过,我和他还能是朋友。”
陈美珍离开后,言念就一直坐在沙上没有离开过,着神,静静地想着陈美珍刚刚的话。
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不可磨灭的伤疤,比起陈译恒小时候的无助、害怕、茫然,她的过去,除了不能释怀母亲的离世,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一直等到合作商来签完合同,她便直接回了公司,言文楠半途打电话给她,催促她快点回公司,有事又得让她跑一趟。
言念打的回的公司,半途的士抛锚在路上。
这样的衰气,也是百年难遇。
在十字路口拦的士,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言念这几天警觉性很大,看到有车靠得比较近,总有种想跑的冲动。
车子的窗户缓缓摇下,看到的却是霍铮这张熟悉的俊脸,带着墨镜耍酷的样子,朝她脑袋一歪,说:“上车!”
言念跳上去,边扣着安全带边说:“正好,你帮我送一趟到我公司,我那里还有急事。”
她报了地址,霍铮还是慢吞吞的开着,“我去那别墅,怎么找不着你人?打你手机也不接,是打算急死我?”
“现在不住别墅那边,我手机早上落在公司里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言念问。
自打从海边回来后,他就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抽点陪他们的时间出来都没有,公司大大小小的问题,都不大,但也麻烦的总是得去处理。
这些事生的源头,特么的都和斯达有关,那小子现在是明目张胆的在为难着他。
难得这两天动静消停了,他却找不到他们了。
别墅找不到人,电话不接,那会儿的心情,真的是急得像有万只蚂蚁乱撞和撕咬,再找不到人都要冲去学校堵人了。
还好,居然能让他在路上碰到她。
霍铮问,“怎么好好的搬家了?姓林的这小子,不会是存心的想躲我的吧。”
言念含糊的说:“有那么点事儿,与你无关。”
自打上次那份合同开始,他们之间的见面其实就少了很多。
每回的遇见,言念还是都挺期待的,期望他能将那份合同递到她的手里,可每次霍铮都像是忘记了合同的事,半句也不提,只是像以前在国外那般,仍旧照顾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