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他的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淡笑。
太初仙君陡然抬头问道:“路界王是在笑老夫眼皮子浅么?”
路灿脸上瞬间蔓上惶恐,笑意收得比电光还快,他拱手战战兢兢地道:“仙君恕罪,末才只是喜于真相大白,罪人伏诛,故此发笑。”
太初仙君缓缓坐稳,腰身挺直,静静地看着路灿,似乎在分辨他话语中的真伪。
哇…
萧洪荒突然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深黑色的血液。
太初仙君瞬间闪身过去,一把扣住他的脉门,详细地查了查他体内的异状,良久之后,他睨着路灿,随即挥袖道:“长生门众人将萧家人全部带离大殿之中,太初今日竟然被人当面打了脸面,想是沉寂百年,世人已经不太记得太初之名了罢。
竟然让一个巧言令色的小辈欺诓于此!耻啊!”
太初,是于混沌之中生出的阴阳变化,始称万物初始气,但尚未有形象。太初,无象无生无往…
无象,太初性不显,似水似絮,无形无象,令人揣摩不透。
无生,太初手下未有败者,只有亡者。
无往,太初想拿下的人,未见有人逃过。
能冠太初之名的仙君,岂是易与之辈。
路灿脸色大变,当即吓得跪伏于丹陛之上,诚惶诚恐地道:“仙君宽恕则个,路灿是对萧家人施了毒药,却是因为手下伤亡惨重,不得已而为之!仙君有所不知,此间世道险恶,路灿…路灿只是一个小千世界的界王,而萧凌瑟是中千世界,一个大世纪的境界,实力着实悬殊过大,所以…所以…
仙君宽恕,仙君明察!”
徐静雅与萧洪荒眼中再次流露出深沉如墨般的绝望之情。
都道祸害遗千年,却没有人知道原因。
她们算是从路灿身上看到了由来,是因为祸害们都太过于熟悉人的心理,狠毒无耻不要脸,还察言观色,工于心计,擅长应对各种危机,甚至是将每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第一句话都当作是一场战争来设置了。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最难分辨的便是人心。
有时候眼见未必得真,心见也会被蒙蔽。路灿既会制造即定事实,也善于说遮心之言。
一时之间,太初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萧洪荒瘦弱细小的身子不断地抖动着,体内微弱的灵气冲击着封锁着他心门的桎梏,他死死地盯着路灿,突然转头朝着殿宇上空叫了一声:“父王!”
父王?!
路灿下意识地就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视线也随之看向萧洪荒看着的那处。
徐静雅眼中涌出了激动的泪水,却惊讶地发现,那一处空无一人,空气中也没有丝毫波动。
萧洪荒回眸,忍痛对着路灿突然笑了一下。
路灿蓦地惊觉自己这无意识的动作,落入了这小鬼的算计之中。
他的身前突然多出一道身影,太初仙君无声无息地将手搭在了他肩膀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路灿大惊,却发现空气都被禁锢了,气机也完全被封锁,他根本无法调动体内的灵力。
太初,就是太初。
“且慢动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