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追着,包围圈便渐渐缩小,十几个不会隐身法也不会障眼法的师兄弟们全被追到一处,面面相觑着,彼此都伸着舌头不住的喘气,活像是要被追到绝境的快要断扡的狗。
“大师兄究竟干了什么?”
当他们被人瓜分着抬走时,每个人的心中都忍不住充满了好奇。
等到他们被全城的百姓们瞻仰完之后,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的真谛。
就算是被供在神台上,这仙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白千冷一回宗就躲了起来,十几个师兄弟漫山遍野的找也没找着他,只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花朝宗哭诉。
花朝宗头痛无比,抓狂道:“僮儿,把白千冷给我找出来!身为修真之人,竟然为图虚名将师兄弟们抛在城中任人玩弄…”
告状的人眼皮子掉了一地,什么…什么叫玩弄?!
僮儿就是个大嘴巴,师父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做人了?!
“师父,您怎么能这么偏心,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闭嘴,明摆着要让我们打落了牙齿和血也要往肚里咽嘛?”
“滚滚滚,别吵吵,师父酒瘾犯了,想咪几口,你们在这儿杵着是想讨酒喝不成?”
花朝宗将所有人都轰走后,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她纾了一口气,这才举着葫芦敲了地面,压低声道:“千冷,出来,你这是要在下面下蛋么?都窝了三天了,出来透会气吧…”
地面被慢慢拱开,白千冷灰头土脸地爬出来,顺带着将应砻从他袖子里抓出来,狠狠地用鞋底板抽了一顿好的。
应砻顶着一脸的鞋拔子印哼哼唧唧地躲着他的虐打。
“世上都道名利好,你们这一宗上上下下倒全是怪物子,白送你们一场天大的造化,一场光宗扬名的机遇,你们还要打我!
还有,白千冷你要是有种,你就解开我的锁龙扣,我们来单挑!
拿鞋底板抽人是女人家家才干的事,你有脸没脸,有脸没脸?!”
白千冷停下动作,愣愣地看向花朝宗,无奈道:“师父,您又骗我?你说龙最怕鞋底,打它一脸鞋拔子便会规规矩矩…”
花朝宗灌了几口酒,正在回味,闻言头也没抬一下,又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之后,才将葫芦往旁边一放,闲闲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白千冷穿好了鞋,解开应砻的锁龙扣,不言不语地扯着僮儿就往外走。
“僮儿,以后不要长时间跟师父呆在一起了。要是以后你也好上酒了,动不动就说话不认账,捉弄弟子为乐,我可不喜欢你了啊。”
“好,师兄,我听你的。那你今天晚上要跟我睡么?师父今天又催苏浅若将明见打包送她床上,说睡了才是自己的,才不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师兄…师兄,你不要走那么快啊,你还没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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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现在,明见等人都还没有任何消息。朝天宗派去北域打探的人回来说,长生门支教之中也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
他们就像是一滴被阳光蒸发了的水般,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浅若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