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姑姑在你身边呢,我担心什么,我只不过交代你几句罢了,姑姑素来娇生惯养的,从没吃过什么苦头,这回出门,你可得多多注意才是。”胤礽口不对心说道。
胤禔倒也不以为异,的确如胤礽所说,姑姑那真是没受过多少罪的,单看他阿玛现在,每年的贡品除开进献给慈宁宫和寿康宫的,朝阳宫绝对是头一份儿啊。是以一提起这个,胤禔也有些担忧起来,要是姑姑不适应可怎么好呢。
出乎他的意料,谨欢十分地适应。
开玩笑,她虽然喜欢养尊处优的米虫生活,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当年没过过纵马江湖的肆意人生啊。要知道她当年在江湖上变着法得撒欢搞事的时候,这帮小屁孩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所以胤禔就只能震惊地现,姑姑比他还要适应地多啊,比如说骑马连着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他的大腿内侧要不是姑姑给的药膏,那真的就只能硬熬着了,毕竟从前虽说天天练骑射,但也没一骑就是这么久的啊。再看看姑姑,完全就是个没事人啊。
于是这天晚上胤禔寄回去的信上就捎带上了这一段,每回他觉得姑姑需要照顾的时候,姑姑总能给他一个大惊喜。说真的,胤禔都要麻木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晓行夜宿,终于赶到了淮安境内。康熙十六年靳辅出任总河之时,因为考虑到淮安是黄河、淮河、京杭大运河交汇处,是治河工程最重要处,而总河署所在的山东济宁距此路途遥远,往返不便,为便于及时掌握水情河势,就近指挥,于是在淮安城西北的清江浦原户部分司旧衙署设立行馆,所以谨欢他们第一站也是直奔淮安,要知道这次分水泥最多的就是淮安,同样,闹得最严重的也是淮安。
只可惜他们到的时候,靳辅倒是不在淮安,暗卫出去打听了一圈,说靳辅暂且回济宁处理公务去了。
靳辅此人性情耿直,若是他在,那些人必会束手束脚,趁此机会将他调回济宁也是正常之事。
“查吧,等到张英他们一行人到了,一个不留。”谨欢端坐在客栈的上房之内,唇角带笑,神色温柔,可若是手上没有用劲让好好一个茶杯彻底灰飞烟灭的话,胤禔和暗卫们倒是挺想相信谨欢的,至于现在?
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晚了一步倒霉的就是自己。
暗卫们的训练计划有一部分是谨欢拿金子跟系统换来的,那效果自然是杠杠滴,查一个淮安城而已。纵使对方已经布下了重重迷阵,更是守卫森严,最终联络的账簿还是落在了谨欢手里。
谨欢随手将账簿送进了背包,“走吧,去宿迁。”
查,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查,杀,自然也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杀。现在不着急,等到人齐全了,一次性都宰了那多方便呢。
于是这天晚上胤禔送回去的信内容又变了。
“要说这回回去之后姑姑能止小儿夜啼也是有可能的,因为我现在夜里想想姑姑就在隔壁,睡得那叫一个安稳。”我有一个心狠手辣,对待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无理冷酷冷血的姑姑,真好啊。
胤礽看到这一封信之后就喷了,难不成真是出去吹风给吹傻了,能止小儿夜啼难道是句好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