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推了推喵喵的小屁股,占地方。
“熊孩子,不追究是想要她心里有愧,这叫手段,她那点小胆子才不敢在外面胡来!”霍晏行将喵喵也放下枕在了他的腿上,一条腿上枕着一个宝贝,这日子很好。
抬眼看出去,玻璃花房里站着的两个人,这个小东西怕是又要哭一场了……
行宫的玻璃花房里种植的都是世界上罕见的珍稀品种,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寒冬里,这里无疑是人间天堂,到处繁花似锦,花香四溢……
“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不住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战黎眼眶微红,这才几天,麦仲饶又消瘦了,眼睛里也布着红血丝,晚上睡不好吗?是不是疼的难以入眠?
医生说,要是疼起来,吃止疼药都是不管用的。
“恬恬,你这小傻瓜,哪有哥哥住到妹夫家里的,我又不是残了不能动,听话,这事儿听哥的!”麦仲饶摸了摸战黎的头,这一头柔顺的长发还是他强制她留起来的,这几年长了这么长,待你长发及腰时,你却嫁给了别人。
“麦仲饶,这事儿要听我的!”战黎锤了一下麦仲饶的胸膛,他总是这个样子,淡淡然然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却把什么都放在心里。
她知道他是想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就像是以前他下了班立马就会赶回家,看着她做饭,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做什么他都看着,她说看不烦吗?他说一辈子都看不够。
不住在这里是不想给她添麻烦,霍晏行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他虽然嘴里说了句妹夫,可是到了这里不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叫霍晏行一声三哥。
“傻丫头,过好你的日子,我就安心了,我这身子……不碍事!”麦仲饶说话的时候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就这样咳嗽的多遭人嫌弃,忍都忍不住!我自己听多了都恼!”咳了几下麦仲饶的脸就有些涨红,气息都有些喘。
战黎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他这是担心别人嫌弃他,难怪刚刚他一直有做捂嘴的动作,是忍着不咳嗽,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怕她会嫌弃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当年你都不嫌弃我在那样肮脏的坏境下生存过,是你像教孩子一样一点点的教我,才有今天的我,你嫌弃过我吗?”战黎的声音颤抖着,一旦记忆触碰到过去那段黑暗的岁月,她的情绪就不受她控制,恐慌害怕恼火,所有的情绪都向她袭来,让她招架不住。
一提到那段岁月,麦仲饶的眼中划过一抹晦暗,她不想去面对,他又何尝想要提及……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否真的能够封存一辈子,若是哪一天不受控制的涌现出来,那么他又该将如何面对……
“傻瓜,哥怎么会嫌弃你,永远都不会,哥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就想你好好的!”轻轻的将战黎的拥在怀里,麦仲饶的眼神透过花房的玻璃看向别墅的落地窗,那里一排米色的真皮沙发,温馨而又甜蜜,真是碍眼极了。
“这个家乱糟糟的现在,你这性子也该收敛一下,别让三哥为难,他最看重的就是亲情,霍敏从小就骄纵,性子急偏激,你不要惹她,还有……斯祁,他最近情绪激动,你自己小心点,他有提到你,我问他是什么事儿,他又不说,三哥纵容他,哥怕你受了委屈!”麦仲饶看着怀里的人儿,试探性的问道。
“哥,我有事儿要和你说!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提到霍斯祁,战黎觉得有必要和麦仲饶说让他离他远点,霍斯祁那人太阴柔,每次看见他都不舒服,总觉得他那双阴鸷的双眸满满的都是算计,而且是毫不掩饰的。
“嗯,说吧!和哥不是没有秘密吗?”
若是霍斯祁不按计划行事,那么就留不得,他不允许任何人坏了他的事儿。
“我找到……真正的家人了,哥!”要着唇抬起小脸,战黎一脸的愧疚,她怕他会伤心。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哥真替你高兴,这么多年了,哥一直没找见,父母都好吗?还有什么亲人?”麦仲饶激动的抱着战黎,语气都带着兴奋,仿佛这是一件令人多么激动的事情。
“哥,你认识战家吗?战况该是认识的吧?”看着麦仲饶的反应,战黎不安的心算是放下了,哥是真的替她高兴。
“战家小爷我认识,怎么……难道,你的家人是战家?那你……战黎?”麦仲饶一脸的不可置信,反复在说这一个不可能的事实。
“对,我就是那个当在绑架现场被烧死的那个小女娃!战黎!”
一想到当年那场绑架还有那场大火,战黎就心痛,若不是那场绑架那场大火,她的妈妈又怎么会自杀,她的爷爷又怎么会一病不起不久就离世……
“那和斯祁有婚约的不就是你?霍家老爷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麦仲饶突然严肃起来,眉宇间也透着忧虑之色。
“嗯,爷爷找到我就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战黎以为麦仲饶是因为自己和霍斯祁有婚约而担忧,可是麦仲饶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