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黎抿着唇,分手两个字在这个时候并没有那么重,仿佛是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也早就有了意识,所以并不觉得突兀,这样的认知她之前并不知道,却也没有让她难以接受。
她想陆绍衍该是和她一样吧!毕竟一直都是她缠着他,她伤刚好那会,他是要她离开的,是她赖着不走,像个跟屁虫一样的,寸步不离的粘着他,那个时候,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早知道你这么黏人,就不该带你回来,不但能吃还懒得很!”。
十几年的独自生活,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鹿一般,硬是在狼窝里长大,好不容易遇到了同类,怎么能不贪婪的依赖那温暖的怀抱,那宽慰的依偎。
那个时候战黎确实能吃,陆绍衍的厨艺很棒,那上帝恩赐的完美之手,不但能弹出令人陶醉的钢琴曲,更是能做出让人上瘾的美味。
那个时候的战黎就像是小猪一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仿佛有今天没明天一般,白天都要睡在飘台上,感受着暖洋洋的太阳光,吹着温暖的风,那样才是活着。
那个时候,她只要一听陆绍衍弹琴她就会睡觉,她说那是最好的催眠曲,即便是听着她最爱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现在想想,那样贪婪依赖的情感真的不是爱情,陆绍衍就像是亲人般给了她所有的关爱与宠溺,才会让从未体会过亲人温暖的她,上了瘾,离不开!
就如同她只喜欢白色,那么的偏爱,那么圣洁的白色,给了她所有的色彩,就如同她硬要陆绍衍穿白衬衫一般,也许对于她提出的很多要求他都是无奈的纵容着。
那些亲吻现在看来更像是宠爱,奖励,安慰,而不是激情的情难自禁……
“要你管!”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战黎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你就和我耍横,做哥哥的怎么管不了你了,我就是太纵容你了,想来古代包办婚约,长兄如父,我就直接给你嫁了,还容得你在这撅嘴造反!”
战况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的是太窝囊了,这个妹子被自己宠的无法无天了,都要反了她了。
之前听不到妹夫叫大哥,他还得叫三哥,后来想着若是她一直跟着陆绍衍,倒是能听见一声大哥了,可是现在又出来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他这辈子是不是都享受不到被妹夫叫大哥,使唤妹夫的权利了?
“不吃了,你这样啰嗦,小心嫂子烦了不嫁你!”看着闻一笑那性子就是干干脆脆,爽爽快快的人,她哥这么能啰嗦的人,那样的女人受不住。
“不嫁拉倒,我说我也就是对你啰嗦,换个人试试,小爷才不伺候!”战况边说边用手指点着战黎的头,这要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妹子,你看他不欺负她天天哭,还能这么宝贝着她。
战黎起身就奔着战况的脑袋去,战况那侦察兵出身的敏锐嗅觉怎么能让她打着,立马就跑开,战黎被他点头点的火了,拿她当他那些兵呢!说点就点!
烧烤的烟味顺着风飘散着,破旧的平方天台上,兄妹俩像个孩子一样的嬉闹着……
行宫内,可乐无聊的趴在自己的狗窝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那个网球,眼睛一会向左看一会向右看……
书房内,霍晏行慵懒的靠在真皮座椅上,单手支着下颚,深邃迷离的眼眸微眯着,嘴角那淡淡勾起的笑痕那么的迷人,看着手下传回来的照片,那个小东西笑的那么开怀明媚,有时候战况那货还是有点用的,可是那嘴真是不讨喜。
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粉色的小身影悄悄的走了进来,打着赤脚。
霍晏行看见喵喵走了进来,洗过澡的她散着柔软的头发,穿着粉色的纯棉小睡裙,可爱的很,但是在看见她打着赤脚,不由得皱着眉起身,大步的走去将她抱起。
喵喵乖乖的搂着霍晏行的脖子,整个人像个无尾熊一样的挂在他的身上。
宽大的手掌在那小小的脊背上轻轻的抚摸着,那柔软的小身子挂在他的身上,霍晏行嘴角的笑淡淡的满是幸福。
“爸爸,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问话的语气却是肯定的音调。
心思敏感的小姑娘总是会在一些细小的事情上发现问题,例如,爸爸总是拿着手机看,以前不会在手机上敲字,现在打起字来却是那么的飞快!
喵喵想了又想才决定来问爸爸的,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等妈妈回来的吗?妈妈的病好了就回回来了,爸爸这是等不下去了吗?要给她找个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