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仙灵草有了灵气,兔儿也觉得非要吃了它的话确实有些残忍,便忍着嘴馋点头,“只是,外面很热啊,我想要进房间里开着冷气修炼。”
显然在无形中已经被牧以琛宠坏了的兔儿抬头看了看半斜的月牙儿,娇嗔的道。
牧以琛却犹豫了,因为能够照到月光的只有他和父母的卧房,客房的方向刚好和月亮的位置相反。
如果他抱着兔儿回已经住着夏晴雪的卧房,势必让她怀疑他大半夜的不睡觉抱着一只兔子在床边“赏月”,绝对是件奇怪透顶的事情。
“可是,房间中照不到月光!”如实的说着,牧以琛感受着此时的气温,其实,大半夜的气温已经要比白天的高温低了很多。
只是习惯了空调冷气的人太过骄矜了,变得没有空调就会烦躁难以入眠。而兔儿又因为生活在常年冰凉的广寒宫中,所以格外的怕热。
“为什么房间中照不到月光呀?”听牧以琛的意思,就是要在露天修炼,兔儿想想就觉得热浪袭来。
不想浪费口舌解释这种很没营养的问题,牧以琛抱着她在院子中兜转
来到后院,许是这里的树木要比前院的多而且高大,并伴有习习凉风吹来,似乎要比前面凉爽一些。
牧以琛就找了块干净比较空旷的草坪坐下,将她放在自己伸展开来的腿上,身体微微向后倾,双手支撑着仰头看向夜幕。
夏夜的天空不若幼时看见的那样清晰光亮了,城市间的光害也使得只有月牙儿的天空中少了许多的星子,银河更是显得朦胧而看不清楚。
似乎也感觉到这里舒适一些,兔儿免了抱怨,蹭呀蹭的蹭到斜躺着的牧以琛的肚子上,前爪拍了拍他因为支撑着而有些绷紧的腹部道:“喂,牧以琛,你干脆躺着吧!”
明白她的意图的牧以琛无奈的笑着往后躺下,手肘交抱的枕着自己的头,让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然后就看见兔儿满意的在他软硬适中的肚子上匍匐着,享受着月华的洗礼。
夜寂寂,不多的虫儿的呢喃也显得很是寂寥。
牧以琛缓缓闭上眼眸,享受着这难得的“露营”。
迷迷糊糊间,不知何时又身处一片迷雾中。
不远处传来的不再是水声,而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如山间轻溅的泉水,传入耳中竟能激起心中的悸动。
循声而去,一片轻雾萦绕中,银发披肩的女子白衣胜雪,手里拿着一把青草,逗弄着一匹棕褐色的小马驹,在看见小马驹因为吃不到青草而急得直喷气的时候,她又是一阵愉悦的笑声,欢快的蹦跳着。
“兔儿!”他想要开口叫她,说她顽皮,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而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也仿佛停留在了原地。
不管他是怎样的想要走上前去靠近她,身后却像是有着一只无形的手臂拉着他让他移动不了半步。
而就在这时候,兔儿身后的一片薄雾中走出一个金冠束发却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一袭墨色长袍包裹着颀长挺拔的身子。
他走到兔儿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兔儿不知是因为刚才兴奋的娇笑还是因为见到他而泛起红晕的脸颊,低沉而温厚的声音充满着宠溺的诱惑:“调皮!”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也正是牧以琛想要说的话,却从别的男人口中说出,牧以琛只觉心头跟针扎的一般疼痛。
想要大声的呼唤兔儿,告诉她自己就在她的身边,可是依旧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脸羞涩却又带着调皮申请的兔儿在他的轻柔中缓缓靠进那人的胸膛,丢弃了手中的青草,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
“兔儿!”一声惊叫从喉间溢出,牧以琛浑身一凛的瞬间清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只有稀少的星子还在闪烁着的夜幕,才发现又是虚幻的梦境一场。
“牧以琛你怎么了?”他的低唤似乎有着浓浓的悲伤和不舍,兔儿的心莫名的一颤,也不计较因为他的一个抖动而害得她差点从他的肚子上滚下去,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在他口中喊来是这样的悲痛。
“没事!”将她抱到胸口,轻柔而爱恋的抚着她的背,眼前似乎又闪现那名看不清脸的男子正在抚摸着她脸颊的亲密情景,牧以琛只觉胸口刺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