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却对他耸了耸肩,很无辜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也是刚好来看望朋友,听说她今天出院就过来打声招呼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忠见牧以琛的神色不好,就在一旁轻咳了一声解释道:“以琛啊,晴雪说反正已经落下了两个多月的课程了,就想着干脆休学一整年,然后在你公司里学习学习,等明年大学开学再去上课比较好!”
他们这是都已经商量好,并且是决定了的,也就说,他只有听从权而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了。
“嗯!”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想着反正她以前是怎么在公司里度过的,就让她继续那样好了,只要他不去招惹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好了,好了,既然以琛来了,我们就先回去吧!”牧以琛能来,夏夫人还是开心的。
而且,她能看的见女儿的视线从牧以琛一进来就一直粘着她,这比在昏迷前,看见牧以琛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的情形完全不同,她的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她自豪的相信自己这么漂亮又优秀的女儿,怎么也要比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女孩子要更讨男人的欢心。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知道了牧以琛带着一个女孩子出双入对,却没有去跟牧正荣夫妇大吵大闹的原因之一。
当然,他们把这件事暂时瞒着女儿,是不希望她心情不好,影响了恢复。而至于她去了牧氏之后早晚要见到那位叫做郁菟的女孩子的情况,她充分相信现在恢复了自信的女儿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的。
牧以琛以为只要露个面就能全身而退了,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老妈难缠的性格,和在长辈们面前必须要做的样子。
最最可恨的是,牧夏两家的老狐狸们,把自己的司机都放了假了,而他和程玮霆两个人就兼职了司机的位置,这个时候,他就是再狂狼不羁,铁面无情,也不能就此丢下他们径自离开吧。
而且,那个该死的程玮霆,居然好像没有看见他给他使的眼色一样,只管推着他老爸率先走了,而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提着行李的夏忠夫妇和自家老妈也屁颠颠的跟着他们后面,很有默契的留下了夏晴雪和他大小眼的看着。
“以琛,能扶我一把吗?”夏晴雪坐在床沿上,娇笑倩兮的看着他,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他的愤恨和恼怒,并解释让他扶的原因,“我的腿还有点软,不能站立太久!”
牧以琛收回视线,看看就在床沿边上的轮椅,又转头看着她,冷冷的道:“还不能走路的话,那就干脆在医院里再复健一些日子好了!”
当他三岁孩子那么好骗吗?他老妈昨天就在电话里跟他说过,夏晴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夏晴雪的面部肌肉一僵,脸色也变了变。但这也不过就是转眼的的功夫,立即又恢复笑脸道:“你一点儿都不好玩,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呢!”
说着,她已经从床沿上下来,拉过轮椅,自顾自的坐上去,然后又抬头看着他道:“不过,真要我走到医院大门口看来是不行的,总得麻烦你帮我推一下轮椅了吧!”
只要不是跟她有肢体的接触,牧以琛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耐烦,虽然心里很不以为然。
同时,他又因为夏晴雪的变化而暗暗奇怪。
自从她醒来之后,他总共就在老妈的威逼下来过一两次,有一次就是秘书室说要什么给她开个庆祝会的。
那天,他虽然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但因为当时心情不佳,所以,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她的主动,但今天不同,现在等于是就留下了他们单独两人,想要忽略她的变化都不可能。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变化太大了?”两人默默无言的出了病房之后,夏晴雪忽然回头对着他嫣然一笑问道。
牧以琛微微怔了怔,没有回答,但是表情显示了他的确是有疑惑。
“其实我也不想要改变的!”夏晴雪大概是觉得头一直抬着会脖子疼,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视线看着前面,“可是,我始终想不通,你为什么对乖巧听话的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所以,我在醒来之后,静静的躺在那里的时候就在反思我自己。
是不是因为我给你太过依赖的感觉了,所以,你就觉得我并不值得付出。我就告诉自己,我必须得把我腼腆胆小的性格给改过来,努力的不给你增加负担,成为可以让你带的出去的真正的贤妻良母,而不是依旧依赖着父母的保护,生活在象牙塔中永远都上不了台面的温室小花。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改变你会不会喜欢,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知道,我喜欢你!至于你,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夏晴雪这一番非常自信的表述,牧以琛却听得满头黑线:什么意思?是宣告她不会放弃他吗?
那她既然这么坚强了,他是不是可以不用顾虑夏叔和倩姨,直接跟他说明自己的想法?
“晴雪,我想我们有必要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