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因为自己而留下永远治不好的伤疤,不要!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挤在从卫生间蹿出来的几个女人之中的夏晴雪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在看见沙发座椅上,压着兔儿的牧以琛一后背惨不忍睹的烧伤时,顿觉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唐凌,你看着她!”这时候,程玮霆顾不得去照顾她,就只有将任务交给一旁的唐凌。
唐凌虽然应着,可是她不停颤抖的双手却怎么也扶不起夏晴雪,最后还是还算是镇定的大堂经理帮忙,才把夏晴雪扶在了另一个卡座的座椅上。
这边兔儿已经将双手合在了一起,当完好的左手碰上烧伤的右手手指,一阵钻心的疼让她的眼泪瞬间无法抑制的肆流而出。
“兔儿,兔儿……”只有压着她的牧以琛能看见兔儿的痛苦,他想要让她住手,因为他宁愿自己痛也不愿意看见她痛苦。
兔儿无法回应他焦灼的呼喊,强忍着快要晕厥的疼痛,用力将双手手指合在一起,口中念起了咒语。
不一定要在这时候将他后背的伤治好,但一定不能留有后遗症,和别人发现异样的征兆,只要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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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一对狗男女,真是丢尽了我们梁家的脸面,来呀,开祠堂,除族名,浸猪笼……”宽敞的大厅之内,高居在主位的肃穆老人眼中难以掩藏着厌恶和恶心之色。
堂下,他直挺挺的跪着,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的看着身边也同样跪着女子。
清丽的小脸,倔强而不服输的眼神,同样深情的回望着他。
“你后悔吗?”她开口问道,带着浅浅的微笑。
“不!”他坚定的回答,反问道,“你呢?可曾后悔?”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呢?”她深情的笑着,笑容中有着对往事的回味,“在我爹娘将我当成货物一样的卖进你家和一个死了的人冥婚之后,我以为我这一生就如同一个活死人,再也没有温度可言了。可是,我遇上你了,是你与我成的亲拜的堂,所以,你就是我的丈夫我的天。只要和你在一起,死而无憾!”
“我也是,就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喜欢你,不管你是究竟是担着谁的妻子的名声,你都是我心里的唯一!”他伸手牵住她的,真诚的笑容里没有半点的掺假。
“你说,我们生不能同寝,但求一个来世可好?”
“不只是一个来世,而是生生世世的来世,我们永远在一起……”
“来人,快来人,给我将这一对死不要脸的狗男女拖下去,拖下去,沉塘,快带去沉塘……”肃穆的老者被他们目无尊长的不孝举止模样气得吹胡子瞪眼,“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简直猪狗不如,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之心,快绑去沉塘!”
“不用,我们自己去!”他推开上前来作势要绑着他们的下人,缓缓的站起身,朝着她伸出自己的手。
她嘴角噙笑,缓缓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掌心中,借着他的力量站了起来,与他缓步向外走去。
沉塘如何?死去又如何,只要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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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以琛猛的惊醒,牵扯着后背的伤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但记挂着的却不是自己后背的伤,而是那个小人儿:“兔儿!”
“你看你都烧伤成这样了,还记挂着别人!”牧夫人哭哑的嗓音在他身边响起,心疼的薄责着。
“妈,兔儿呢?她在哪里?她手上的伤怎么样了?”他记得她就算是自己的手也烧伤得很严重,但还是要结印念咒语施展法术治他背上的伤。
他此时是在医院里,那兔儿呢?
“你别乱动!”牧夫人压制着就想要从病床上爬起来的儿子,眼泪又啪啦啦的往下掉,“医生说你还不能乱动,不然后背上结痂的伤口裂开会形成反复感染的!”
“结痂了?”牧夫人的力气不大,却能制得住他,让他趴在病床上没有反抗的力气,这还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虚弱的原因,只是皮肤已经结痂了,那说明他昏睡了多久了?“妈,我昏睡了多久?”
“两天,你昏睡了整整两天了!”牧夫人哭的更伤心了,“医生都说你这是重度烧伤,差点连命都没了?以琛啊,儿子,你可把妈吓死了!”
他都昏睡了两天了,那兔儿呢?
“妈?兔儿呢?她在哪里?你告诉我她在哪里?”牧以琛的音调不由的拔高了几分。
“以琛,你别着急,郁菟在你隔壁的房间里睡着呢,她也没事!”回应的是程玮霆,他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里面还放着几根胡萝卜,“伯母让洪妈在照顾着,所以你别这样急吼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