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你还敢狡辩,难道当真以为本座不敢立即处置了你吗?”王母怒火中烧,袖袍一挥,就要叫天将将人拿下。
老君看出王母绝对是说到做到,觉不会手软,立即也跪在月老身边求情道:“娘娘且慢!”
“怎么,老君亦是想要和月老一起去天牢下棋么?本座可没有那般好性情为你们准备!”王母冷眼看着老君,知道他们乃是一丘之貉,同时,凌冽的视线落在嫦娥的身上,嗤笑道,“还是仙子也想要插一脚,完成你们对那个小东西的维护!”
老君和嫦娥身子俱都一颤,垂下头不敢直视王母的视线,只连声道:“小仙不敢!小仙不敢!”
“不敢最好,要是敢了,就不妨陪着月老一起去体验一下天牢的滋味!”王母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挥手让天兵将月老押下。
太上老君的眉毛跳了跳,还是忍不住阻止道:“娘娘且慢,容老儿说句话可好?”
“你要跟他说什么?让他牢牢的守住那个秘密,不要告诉本座吗?”王母讥讽的笑道,“但是,老君你可别忘记了,若是本座从他口中要不到想要的答案,自然会来找你和嫦娥的!”
王母以为太上老君是有话要跟月老说,因此这般冷嘲道。
而她,不是不知道他们三个狼狈为奸,或许三人都有份,但是她若是将老君和嫦娥一并带走,未免师出无名,因此才忍着没有下令动手。
“娘娘误会了,老儿并不是要跟月老说话,而是想要给娘娘一个建议!”太上老君低垂着头,言辞恳切的道。
月老闻言身子震了震,看向老君,奈何他低垂着头,目不旁视,他没法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因此不由的有些紧张了起来。
嫦娥也愕然的看着太上老君,担心他说出什么对兔儿不利的话来。
王母则嘲讽的笑了起来:“呵呵!老君这是想要将功折罪,明哲保身了?”
“娘娘,这话不是这样说的!”听出王母明显的挑拨之意,老君并没有局促不安,还是按照他自己的语调说道,“只不过,老儿觉得,娘娘与其带着月老回去审问,说不定期间又意外的事情发生,还不如先派人将月老宫仔细搜查个遍。若是在暗处查到了娘娘想要的东西,那就说明这便是月老作假。我想,月老也一定会心服口服随娘娘回去受罚的!”
“哼!老君这是在为月老开脱?”王母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同时也确定,那真正的姻缘薄绝对不可能在月老宫中了,“还是你当本座是傻子,不知道你们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么?”
“娘娘此时应该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吧!”这时,太上老君才抬起了脸看着王母,脸上是难得的肃凝之色,“娘娘虽然掌管天界刑罚,但想必娘娘也没有忘记,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娘娘若是随意将人带走,并加以刑罚的话,也是违背了天规的,你将如何堵众仙者悠悠之口?娘娘蕙质兰心,嫉恶如仇,又掌管刑司,想必比我等更清楚天规。”
“你……”这是王母连番第二次被质问关于天规的事情,而这两次确实都问到了她的痛处,让她顿觉颜面尽失,威严被挑战,怒火又再次蹭蹭蹭的往上直窜,袖袍微扬,一股炙热的火焰就朝着太上老君而去。
老君大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王母居然恼羞成怒的对自己下了狠手,拂尘一挥,慌不迭的就要抵抗,但还是晚了一步,全身只觉一阵热浪袭来之后,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大半的胡子和头发被烧的只剩黑灰。
而让他能够幸免于难的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而是从玉皇宫中飘出来的一道如春风一般温暖的气流。
“王母果然好威风!”春风拂过,摩晏抱着兔儿稳稳的落在他们的身前,面对着王母,丝毫没有胆怯之意,无形中,更有一股接近于玉帝的气势,逼得刑罚天兵天将后退了数步。
感觉到摩晏强大的气场和神力,王母心中微凛道:“玉帝对你做了什么?”
“王母想要知道,那便自去问他!”摩晏冷然的道,“而至于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手中,你有本事,尽可来取!”
他方才虽在殿内听玉帝说话,但是,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在耳中,知道月老和太上老君为他们做出了这许多,心中感激,自然就将事情揽了下来,反正他已经是戴罪之身,也不惧再多一个罪名了。
“你居然敢如此做,当真是要罪上加罪么?”王母愕然,没想到月老竟然将东西交给了摩晏,那她想要从头手中夺回,恐怕不是轻易的事情,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而她,这时候还不能全力以赴,因为她还有后招可以让他们天人永隔。
“一罪是罪,多一罪也只是罪,反正王母多的是办法将小罪变成大罪,那我何不多揽几个罪名,这样也好让王母惩治的名副其实不是么?”摩晏淡然的说道,但言语中满是讥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