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去吧!痛得要死的叶微微偏偏吃软不吃硬,倔劲马上上来,咬呀就吼:“这是我的私事,干你鬼事!”
“不****事?”对方舔舔薄唇,还是没有太多表情露出来,仿佛在聊家常,却在下一刻大手一拉一抬,哗啦声里,她可怜的衣服……
叶微微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作古在地面的衣服,眼睛瞠得巨大,这男人竟然如此……嚣张?
她保证只发呆了几秒,绝对只有几秒,然而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一览无余。男人的喉咙滑了滑,抬手一扯,面具滑落,露出了原本的面孔……
“范慕北?”眸子睁大眼珠转了又转,猛然间大喊出口。是怒,是恨,是怨?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叶微微想也不想抬手拍了过去。
纤手被范慕北握在掌中,他俊美的脸庞一紧,咬牙就吼:“我也敢打!”
“打的就是你!”叶微微努力挣扎,手脚并用,连牙都用上了。
怎么能忘记,他一次次强占了她。
又怎能忘记,他留下一部手机一个“我的女人的”挂名,凭空消失。
胸脯急剧起伏,叶微微所有的怒火涌出,只想对眼前这个男人进行最彻底的报复。
范慕北却猛然松开她的手,任由她拍打,身子一伏,唇贴上了她的唇,急切抵开咬紧的牙齿滑入檀口中享受美味。
终于看到了她,她终于来了,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从为她做人工呼吸的那短暂接触起,他的身体就开始为她而疼痛。
叶微微极不配合地扭动身体,伸出利牙狠狠地咬下一口,范慕北哼一声撤出檀口,却一头扎向其它地方……
咬不到,只能动手,叶微微两手齐进,专门往他的眼睛扎。这个男人是块铁,全身上下怕只有这双眼睛能对付。不过,还没碰到眉毛,小手就被某人单手卡死。
动不了手,脚也被压制,她只能气愤地逞口舌之能:“范慕北,你这个流氓,你滚开,滚开!你全身上下都恶心,恶心得像只公狗……啊……”
他……他什么时候脱掉的衣服?
像有意惩罚她般,叶微微痛得缩紧了小脸,却咬着牙硬是不吭一声……
当远处传来提示休息的铃音时,范慕北终于放开了她。而叶微微唇瓣早就咬破,咸咸的味道充斥口中,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闷闷地出声:“快点放了我,到点不去休息你想我被赶出去么?”
她一扭身,刚想起来,范慕北已伸手将她扶起,只是她的视线却落在了一地的衣服碎片上,怎么回去?
范慕北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从简易柜子里甩出一套男装训练服。叶微微一声不吭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拉门跑了出去。
晨起的号角在五点半拉响,所有记者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穿好衣服跑出去时,已经没有了晨跑拉练男人们的影子。
天色微明,叶微微连打几个呵欠,对着看表的常拓傻傻一笑:“早啊。”
常拓的头不自然地扭了扭,竟然没有回话。不远处,范慕北大步朝这边走来,黑色的面具戴在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那种神秘,至少对叶微微来说是没有了。
范慕北的步子斜角度朝她走来,修长的身体裹在训练服里,形成了巨大的压力。叽叽喳喳们的记者一时间停止了说话声,默默地站成弯曲的一排。叶微微想起昨晚的事一阵阵地生气,扭头走到队伍的另一头,有心要离他远远的。
腮帮子鼓了鼓,心里却提醒自己:还生什么气,他跟你不是没有关系了吗?
范慕北似有心跟她作对,站在常拓的后方,却是正正地对着她。背了双手,锐利如鹰的目光就算隔了晨曦的黑糊团都能感觉到,强烈如电般刺激着她的大脑。
叶微微把头扭向另一边,常拓的声音响起:“全体——立正,向右看齐!稍……”
“等一下!”那道清冷的声音偏偏就有一股魔力,穿透夜空投入耳膜,有着不得服从的气势。常拓闭嘴,范慕北额头微抬:“最边上的记者小姐,上过体育课吗?向右看齐最右边的人能扭头吗?”
噗嗤!站在她旁边的方紫依嘲讽般出声,叶微微尴尬地扭回头,狠狠地盯着那一张面具脸:他根本就是有意的!
不得不与他面对面,叶微微下定决心一定不给他好脸色看,咬牙切齿般将他盯成一块肉,绝对是那种死母猪的又臭又硬的红血肉!
如果可以变成一只狼,她一定毫不考虑地扑过去将他撕开咽下!
拳头扭起,叶微微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常拓讲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