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甩回去,叶微微也带了火气:“方紫依,你搞清楚是谁可耻!他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好!要真喜欢,你自己去争取呀!”弯腰,捡衣服,已被方紫依看到:“这不是你的衣服,这是个男人的衣服,到底是谁的!”
管得还真宽,叶微微极不耐烦地想扯回去,方紫依就是不放手:“你说,这是谁的衣服,是范慕北的吗?他怎么可能把衣服给你洗!”
“你这不是说废话嘛,他不给我还能抢着洗呀。”嘴里答着,眼皮直翻。都快被这个无聊的女人整疯了。
“一定是你偷的!”方紫依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揪着她就不放,“范慕北从来不会把衣服给别人洗,从来不会!这是他的习惯!叶微微,你给我老实交待,从哪里偷的他的衣服,还偷了什么!”
强行拉着叶微微走向保安室,狠狠地用指头指着她:“她,偷了队长的衣服,她是贼!她肯定是想偷机密,你们一定要严查!”
不就是一件衣服,真是小提大做。叶微微瞅着方紫依,像瞅一只怪物。把她拉到这里来,不是想自己出丑么?
不过,叶微微很快看到了保安队长绷紧的脸,一脸凝重,从她手里接过衣服左看右看,再对着她左看右看:“这衣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叶微微心下疑惑,还是答道:“队长给的啊。”不好意思说是在浴室的时候给的,只能简单地道。
“怎么可能!”方紫依还是不依不饶,对着叶微微哧笑,“队长身上的东西是不可能随便拿给什么人的,以免某些有心人加以利用。谁都知道,他的衣服都是专人洗,不可能给你。”
她可不知道,而且范慕北确实把衣服给她洗了。保安队长见叶微微说得肯定,走进里面打起电话来。
过一会儿,又走回来:“队长不在,这件事情得严查,叶微微是吧,你不能走,得留在这里接受调查!”
方紫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拧着一张粉脸,怎么看怎么惹人烦!叶微微真恨不能一拳揍在她脸上。
不就一件破衣服吗?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讨厌的范慕北,连一件衣服都可以当害人的工具,可恶!
两个名保安战士走过来,她突然也不怒了,笑盈盈地道:“能不能等一下,我想跟这位小姐说两句话。”
保安队长看她一眼,示意两名保安把她夹住,才点头。叶微微哼哼鼻子,一点被人抓住的紧张都没有,反而摆出一副老佛爷被人扶的高姿态,一脸嘲讽地看向方紫依:“方紫依,你不是喜欢范慕北吗?有本事亲口对他说呀,别没事找事!”转身,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去。
范慕北不在,常拓和沈浩也一起被叫走,没有人给她做证,叶微微被一关就是三天。虽然说有吃有喝,不会饿肚子,但被人看成反面人物的感觉还真的不爽。
这三天里,她把方紫依和范慕北骂了个透,却也没有解半点气。
她的衣服和物品都被保安部的人拿走检查,方紫依更是翻出了她拍的那张范慕北的照片,加以添油加醋。
三天里,除了呆在这间几平米宽的屋子里就是受审,巴掌大的地儿,她东跑西跑惯了的主,不是要命吗?偏偏审她的人极其变态,每一样事情都要交待得清清楚楚,跟范慕北在一起算**吧,叶微微倔强地就是不说,因此也拉长了被关的时间。
由刚进来的时精神抖擞到后来的义愤填膺,再到此刻的没精打采,叶微微像被打蔫了的瓜叶子般,一颗脑袋耷拉在审问室的台子上,嘴里嘟哝:“我说领导,能说的我都说了,难不成一件衣服就被判成反革命?我要是知道他的衣服这么金贵,花钱让我碰我都不碰!”
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审讯人员马上起立行一个标准礼:“队长好!”
叶微微连头都懒得抬,这几天,各种老大类人物来来去去,把她像看猴子似地看了个遍,不就是件衣服么?用得着这么夸张?
有人朝她走过来,轻轻碰了碰她的肘:“可以走了。”
范慕北!
脑袋叭一声抬起,两只大眼盯着到来的范慕北那个瞅啊瞅啊瞅,眼泪在眶眶里转呀转呀转,心里只有一句:终于获救了?
懵懵懂懂地被人牵着走出来,被阳光一刺,她又恢复了神智,马上用力一扯,将范慕北的手扯开,嘴里吼起来:“范慕北,你个混蛋!”巨大的声音回旋在训练场上空,正在训
练中的战士们纷纷侧目,撞头的撞头,掉杆的掉杆,被水淹的被水淹。
范慕北黑色面具下的脸庞抽了抽,再度过来牵她的手:“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谁跟他回去!
有意跳得远远的,堆积了三天的怒火叭叭地冲出来:“你个王八蛋,不就一件破衣服吗?凭什么拿来害我……”
话没有吼完,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起。叶微微进行着顽强的反抗,拼死了般要离开他,不惜动用一起可以动用的武器,最后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里有出气没进
气。
身子被轻轻放在铁床上,范慕北静静凝视着她,叶微微赌气地转头。
“对不起。”
他道歉,很真诚。叶微微哼哼着爱理不理。再真诚也抵消不了这些天受的委屈,把她当什么?卖国贼,渗透特务?她能做这些吗?做了这些不是给老爸丢脸吗?
范慕北没有再勉强她,转身去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叶微微不接。他坐下来,挨近她,她往床另一头移,坚决要与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