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我,还不够努力。”
“……”叶微微感动了,激动了,叭叭地保证,“你放心,我下次一定努力。”
“嗯。”
再度冷场,叶微微在脑袋里搜索着,寻找话题,却偏偏这个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气得她恨不得砸烂一颗小脑袋。
怎么可以这么不配合!
一拳头捶下去,脑袋痛了,却还真的捶出了话题,她突然想起了最近恐怖分子送来的那个小锁片,忙压紧手机道:“范慕北,我跟你说……”
“等一下。”那头突然安静,叶微微紧张地握着手机,再不敢多说话。好半天,那头轻声道:“对不起,有事,晚点我联络你。”
紧接着,是一片嘟嘟声。
叶微微没精打采地看着电话,喃喃自语:“我还想请你分析分析恐怖分子的意图呢。”
遥远的某国界线密林深处,范慕北收回望远镜,冷冷地撇着身旁的沈浩和另几名手下。他们迅速收回目光,脸部线条相当奇怪,脸憋得红红的,终于,沈浩不自然地咳了出来。
重重地一瞪!沈浩忙举手做投降状,不忘自证清白:“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其它的手下也纷纷掏起耳朵目光四散,撇清关系。
“不过,组织头领您是应该再努力一点儿。”
沈浩不怕死地献言,紧接着一群人打开了话匣子。
“嗯嗯,否则我们秘组成员的风范何存。”
“精啊,组织头领的穿透力何等地强,早应该让嫂子怀上十次一百次了。”
众人丝毫不在意范慕北的黑脸,各各发表看法,刚刚技术员把对接卫星监听装置的频道调动,那些甜言密语,大家早都听到。
出任务的时候,有时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几天,无事的时候,大家就都这么开玩笑。生死朋友,就算开得过火些范慕北也并不惩罚,这才使得他们这一伙人敢于将矛头指向他。
“我看你们是出任务太少了,今年的年假全省,给我去非洲森林做野地生存训练!”
范慕北的声音不重,所有人一齐息声。开玩笑,非洲森林,那不是生存训练,是直接打包送给金腹巨蚊。龙虾大的蚊子,齐头并进围着你啃,能活着回来么?
通信耳机里响起一串声音,范慕北突然锁眉再度抬起望远镜,在镜头中终于出现了几个黑色鬼祟的身影。
“准备战斗!”
一声令下,刚刚松散的大众全然不见,听完范慕北的任务布置,只在一转眼间就各就各位,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严谨。
叶微微揪揪跳动的眼皮,心里在念: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好!当意识到在跳的是右眼皮时,她用力地按着,心头突突地跳动,用唯一睁开的左眼巡视着四周。
“法海你不懂爱……”手机铃声怪异地响起,沉浸在工作中的一干人等纷纷回头,她不好意思地虚笑着拾起,看到了田蕊的号码。
忙接下来。
“微微,我马上就要结婚了。”那头田蕊的声音甜蜜无比,叶微微都跟着漾起快乐的水花。这边恭喜着,那边问:“这么快呀。”
“嗯,常拓婚假有限,很快就要回组织,见面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现在不办以后很难碰到机会。好在我爸也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所以我们决定马上结婚,就在十一月十一号,一定要来哟。”
“光棍节?”叶微微喊了起来,哇哇地叫开了。
呼啦啦一串目光投过来,方才知道自己说了有歧义的话,唔唔地连连改口。
田蕊毫不介意地轻笑,语调里无处不流露甜蜜,再度道:“我和常拓等着你哦,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不用,不用,就是那个……红包……”又要出血了。她嘿嘿地虚笑,田蕊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道:“我们怎么会要大恩人的红包呢?本来想叫你来做伴娘的,常拓说不妥,就只能让你去做见证人了。”
“嘿嘿,好,好。”摸着瘪瘪的钱包,心里想着只要不出钱就好了。家里遭偷,她这个月的开销可紧了。
在日历上的十一月十一号画上一个大大的圈圈,叶微微挂断了电话,觉得眼皮还在跳。
马上,听到了咚咚的脚步声,黑山老妖阴沉沉地停在她面前,整块地面顿时阴云密布,叶微微脑袋嗡嗡地响起来,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黑山老妖一声冷呼:“进来一下!”
叶微微摇着小身板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前头的黑山老妖像一个要债的土财主,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杨白劳。
黑山老妖一走进办公室就啪地甩出一本样刊来,目光严厉,语气冰冷:“你们红刊就准备拿这样的东西给读者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