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儿在大院儿里当大哥,打群架,调戏女娃子,后来被他爹丢军营里,又成了兵痞子,一天心肝脾肺肾叫痛十五次,就为了调戏漂亮女军医。
知/青/下/乡那几年,他才十五岁,被放到陕西那边儿放羊,天天跟对面山村的女知/青山歌对唱,结果,俩人一回城吧,他立刻就把人甩了。
理由只有一个,他嗓子抽烟坏了,唱不了山歌。
这是啥犊子理由,说白了,他就是朝三暮四的二流子。
二流子在部队里,一路连升,竟然还成了师长,不得不说,真是造化弄人。
对他不管不顾放养的老子陆振华估计也没想到,漂泊在外头多少年的儿子,一朝归来,居然还是以师长身份。
白薇薇被高浓度度数的酒呛到了,忍住咳嗽,脸都憋红了,看起来难受得不得了,这要是高峰仪绝不会让她喝。
可男人瞧得好笑,撩她的兴致更浓了。
看着像个娇滴滴的乖乖女,谁能想到敢打人?
主任见势头不对,这个陆师长咋邪里邪气的,不像个正派军人,使了使眼色,一桌的人开始轮番敬酒,尤其是七八个女同志,跟疯了似的灌他。
文工团是搞文艺演出的地儿,有她在,可不容许有半点不正派的事情生。
这是个啥师长?跑来文工团调戏姑娘。
晚上,陆少东是被两个士兵架上军车的,副官杨卫国就坐在他身边贴身伺候,男人呕了好一阵儿才舒服,长叹一声:“妈/的,差点在酒桌上被这几个老娘们灌阵亡了!”
杨卫国笑:“那不是正好,你老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几朵牡丹老是老了点,够辣!”
副官也不是个好玩意儿,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下/放的时候就在一起,后来一起边区部队摸爬滚打。
边区不比内陆,乱着呢,时不时擦枪走火的,枪口舔血立下一堆特等功,不然能升到这等级?
男人醉了,脑子却清醒,眼前白薇薇那张宜喜宜嗔的脸孔晃来晃去,他伸手去抓,却化作泡影。
“小辣椒好吃!”
说完这句不明就里的话,男人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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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薇薇家同一所军区家属楼的陆家,阔别多年的儿子回来了,回来的方式不太体面,两个士兵抬上来,人醉得成摊烂泥似的,嘴里还在叫,“死丫头片子!”
陆父正要怒,副官杨卫国啪地一下立正站好,敬了个军礼:“报告司令,师长送达!”
“师长?”
陆父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成了师长?
“卫国,我明天要跟你爸爸好好聊聊,你就是太闲一天到晚跟这个混蛋小子胡闹,失踪了五六年没见着人,回来就跟叔叔来这出!胡闹!”
陆父气得脸都红了,二十五六岁的两个大男人,大半夜的,还搞了这么一通来玩小孩子过家家。
杨卫国一本正派:“报告陆司令,陆师长确确实实是师长,您可以打电话向军/委/会核实!”
老东西,五六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