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陆少东彻彻底底动了心。
独门秘技?
专治妇女不孕?
白薇薇那个死丫头有福了,自己欠高峰仪一条命还没还,要是能让他老婆生育,以后他就欠自己一堆小崽子命了。
陆少东趁着酒劲儿拉着蔺父指天道地,然后一齐跪在他祖宗牌位面前,缔结了金兰。
蔺父一拍他肩膀:“二弟。”
陆少东牙齿一咬,心一横,攥住他中山装的袖口,来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正是豪气干云的时候,蔺父当然痛快:“自家人,别见外,讲!”
陆少东低声道:“我有个战友的妻子得了不孕症,结婚好几年还没得个孩子,怕是再没有孩子,就得玩完了,不如……”
蔺父脚步不稳,差点一头栽倒在陆少东怀里,男人把他扶住了:“这技艺,应该也就你们几家人会了,我同其他人不熟,你看看是你随我去,还是大侄女随我去。”
蔺父为弥补当年的糊涂过错,镇守长沙,为妻守墓一生,此志不渝。
哪里能破坏誓言?
这下,真是骑虎难下,最难过的,是人情关。
蔺婷婷咋都想不到,刚开始义正言辞不允许自己跟陆少东来往的父亲,居然在饭桌上小心翼翼的诱哄着自己,跟陆少东走一趟。
两个厚颜无耻的男人,你一言我一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彻底把自己推上了前往城的火车。
上火车前,陆少东还端着长辈模样,叮嘱蔺婷婷别忘拿东西,又转身对蔺父道:“大哥,你上回说的,要给我介绍二十个对象,供我挑,别食言啊,过完年我还要来的!”
蔺父笑眯眯点头,拍了拍自己胸脯:“包在我身上,大丈夫何患无妻,婷婷劳你照顾了。”
陆少东敬了个军礼,挺拔英挺,大概是车站人群里,最好看的军人。
蔺婷婷看得有点眼热,径直往前走,没有回头。
火车上这一路,完全就是骚扰和被骚扰。
蔺婷婷带了很多医书,坐在车上背药名,陆少东几次险些被她催眠了。
不过他睡觉也下流得狠,总是不自觉靠在姑娘们肩膀上去,蔺婷婷推了他几次,他才醒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要跟对面的女孩换位子。
那女孩也是一身军装,扎着俩羊角辫,长得就没蔺婷婷好看了,幽怨的看了陆少东一眼,撅嘴:“人家不想换。”
只要陆少东好声软语,好姐姐的求求,她就答应了。
可是陆少东呢?
干脆真就闭了嘴,继续眯眼睛睡觉。
这回倒到蔺婷婷肩膀上就没被推开了。
只是老压着蔺婷婷,他不要意思,万一压坏了,蔺父还得找自己麻烦。
“婷婷,你坐外边,我坐里边吧,免得把你压坏了。”
这话一出,立刻产生了歧义,后头一个大汉嘿嘿一笑,笑声坏得狠。
陆少东要是以前,说了这种流氓话,也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