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笑盈盈道。
主任脸色寒了下来:“怕什么,她不过是个会做表面功夫的小人罢了,好好清白的女儿家,偏去学那些须眉浊物。”
“你所言甚至。”
朱老若有所思的点头:“此女心肠狠辣,城府颇深,我看,上回学生跳楼那件事,同她脱不了干系。”
白薇薇眼皮一跳,与主任对视了一笑,一齐问朱老:“您也看出来了?”
白薇薇是早就猜到了,那时候,她甚至都没有告诉她,胡萍到底是为啥跳楼,谁也不知道胡萍是为啥跳楼,她就一口飙出来一句:“所托非人”!
看来,她是个晓得内情的人。
后面主任那个笼子,是跟白薇薇一起设的,朱老甘愿相助,果然牵出她写举报信的证据。
看来一直以来,在背后做腌攒事的,就是她。
只可惜了胡萍,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偏偏又与她扯不上关系,一则没有证据,二则毕竟是自杀,同她又有啥关系?
她这个罪,是定不了!
接到开除通知书之后,陆少梅在寝室大雷霆,把床单被褥全掀翻了扔在地上,水杯牙刷倾覆得满地都是。
就连肥皂也东一块西一块,宿舍里的人都任她泄,不去理会她。
反正都要滚蛋了,让她作呗,作完麻溜儿离开。
主任办公室里,陆少梅冲进来的时候,主任正在跟校长做思想汇报工作。
“校长,您也在,正好!您给说说,主任给我做的处决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主任蹙眉:“有什么不公平?戕害同学,窃取论文,在学术界是天大的耻辱,我校新开,蒙此天大耻辱,是你的过错,自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主任,我不明白你在说啥,戕害同学?我只是怀疑她那个成绩而已,偏偏那么多人考六七十,还不及格,她一个人考九十,不是作弊是啥,她作弊技术手段高超,别人看不出来罢了,再说了,我看朱老师那么维护她,分明是私底下给她透露过答案。”
校长眼中划过一抹锐利,想起先前朱老说给她指点论文的事来。
是不是也该处罚白薇薇?
这个念头冒出来。
主任哪里看不出来校长的心思,扬声道:“我以我人格担保,我的恩师决不会做出这种徇私舞弊的事情来,考试就是考试,不管多少分,都需要公平来支撑,更何况,心理学那场考试,也不过是开学短短几个月就开始的,想要几个月取得朱老的认可,有那么容易?若不是白薇薇同学在图书馆潜心学习一年多,恐怕也不会有前天以名誉力保她的情义。”
陆少梅被刺激得有点疯癫,情义?
人情跟情义,孰轻孰重?
她请吃饭拉关系,想尽办法建立人情,却抵不过这三个蠢人臭味相投嘴里嚷嚷的啥狗屁情义?
“呵,一把年纪,真是白活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陆少梅冷嘲热讽。
校长点了点头,认为主任决定做得好,这个陆少梅该被开除。
“陆少梅同学,你记住,虽然你交际那一套很出色,我们也很欣赏你小小年纪,精通人情往来,但是大学始终是一片清净之地,不是藏污纳垢的场所,你进来之前,要把你身上那股人情场来打滚来的尘埃洗干净!”
“哼!此处不留人会有留人处!”
陆少梅甩袖离开。
有啥了不起!她还不稀罕读,她父亲是司令,还怕给她弄不到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