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枫在隔壁连喊了石榴两遍,石榴赶紧起身说:“秀儿姑娘,我男人喊我过去睡觉,我不跟你说了。”
石榴跨过门槛,回头见秀儿还坐在那儿悲戚戚的,丝毫没有要逃的意思,她急催道:“你快逃啊,到了明日就没法逃了!”
秀儿抽泣地说:“我无处可逃,逃到哪儿都是被男人卖来卖去的命。”
“你……”石榴跺了跺脚,帮秀儿把门带上,然后回自己屋钻到钱枫的怀里睡觉去了。
钱枫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搂着石榴,石榴在心里将自己与秀儿做了个对比,觉得自己的命简直太好了,因为钱枫不仅不卖她还疼着她,她便乐呵地凑上去亲了钱枫一口。
钱枫困得眼睛睁不开,嘴里含糊地说:“婆娘你这是想强吻我还是想诱奸我?”
石榴呵呵傻笑,“都想。”她说完就脱了衣裳,还将钱枫也脱了个干净。
钱枫本来被瞌睡虫缠得厉害,这会子被石榴一闹又清醒了几分,他便兴致顿起,顺水推舟地和石榴做起了房事。钱枫才不顾忌是否有人听到呢,怎么舒服就怎么来,而石榴也是个不知遮掩的。
隔壁屋的秀儿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寻思着逃还是不逃,可是接下来却听到钱枫和石榴的交欢混靡声。若是放在平日里,她早就烦躁地跑过去踢门了,可是现在她却麻木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连起身的劲都提不起来。
她呆滞地听着,想起刚才石榴那一脸的喜庆与豁达,现在又听着他们夫妻琴瑟和鸣,她羡慕极了,羡慕得有些嫉妒。自己明明有着一副姣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段,却是被男人欺负的命,而石榴憨啦吧唧的,模样也不好,偏偏有男人疼着。
她越想越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她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也是受罪。她挣扎着起了身,又扯起床单子准备悬梁自尽,可是身子虚得很,双腿绵软,好不容易爬上了椅子还滚了下来。
她坐在地上捂住嘴又哭了起来,咋连死都这么难呢?
到了半夜,钱枫和石榴两人睡得正香,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钱枫翻了个身,石榴挪动了一下腿,两人又接着睡。
外面安静一会儿,紧接着又响起沉闷地咚咚声,钱枫醒了,吼了一句,“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