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午后阳光正好,平安回来的时候跟云何说外面有个帅哥在等她。
云何很诧异,有男的来找她不是秦诤就是周子尧,她不记得自己还认识什么会大老远跑来找他的男性。
她将信将疑的穿好衣服从宿舍里跑了出去,宿舍外面果然站着一个人,穿着卡其色的袄子,身材高挑,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
云何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回头望了过来,见到云何之后展开大大的笑脸:“弟妹。”
秦言见到她立刻跑了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云何看着他这么热情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兄弟两的性格真的差的好多啊!秦诤要是有他一般的热情也好啊,秦诤都快一个月没联系她了,她打电话过去秦诤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让她不免有些担心。
“秦诤哥哥,你怎么来了?”云何看着他,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称呼他,叫他秦言不太好,秦诤还叫他哥,自己叫他名字有些不对,但是跟着秦诤叫他哥,她和秦诤的关系似乎还没到改口叫人的地步。
“什么秦诤哥哥,我是秦言哥哥。”他没明白云何叫秦诤哥哥其实意思是秦诤的哥哥你怎么来了。
云何并不想解释,于是只能点头:“秦言哥哥,您怎么来了。”
说到这,秦言皱了皱眉头,语调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秦诤跟你联系了吗?”
云何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就在哪心里蔓延开来:“怎么了?他没和我联系,我打电话也打不通。”
秦言表情更难看了:“我想我知道他去哪了。”
“什么意思?”云何不明白拽着秦言的手腕,紧张的问道。
她想知道到底怎么了,以前她不论什么时候给秦诤打电话,秦诤都是会立刻就接通,就算没接到也会回一条短信的,可是好长时间了他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秦言看和她的模样笑了笑,没了之前的紧张:“你放心他没事。”
“没事?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云何不明白秦言表情的骤变是什么意思。
秦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应该去见妈妈了,一般他去见妈妈的期间里是不会开机的。”
说到这秦言有些不明白,挠了挠头一脸茫然:“以前都是一起去的,现在自己请假去看她,总觉得秦诤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云何听的一脸茫然,去见自己的妈妈?对啊,他似乎是没有跟她说过他父母的事情,而且为什么见自己妈妈的这段时间不开手机。云何不明白所以她想明白。
“你能跟我说一下嘛?”云何看着秦言问道。
秦言点头,似乎很不在意:“那要去别的地方坐着说。”
温暖的咖啡屋,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秦言看着咖啡眼睛一亮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
秦言说:“我和秦诤算是单亲家庭,也算是有亲人的孤儿。”
云何听了很诧异,他们不是有爷爷,也有父母吗?怎么就成了单亲家庭,怎么就成孤儿了。
秦言看着她,眼中多了一抹她不曾见过的深沉。
那一年秦诤七岁,他们的父亲便因得病离开了人世,而秦言也只不过才十岁,两个人还没从失去父亲的悲伤中缓过来,他们的母亲就嫁给了一个外国人,从此离开了他他们。
不论他们怎么哀求,他的妈妈就是死了心的要走。
他们两个一直跟着爷爷长大,但是他们妈妈还算有良心,每月还会寄钱给他们,只是他妈妈不寄钱回来他们也能活的很好,爷爷的一副画就能卖很多钱,他猜他妈妈寄钱回来只是求一个心安。
她妈妈是个跳舞的,在秦言的记忆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的妈妈还要好看,可是他妈妈离开的那几年里他天天和爷爷哭着要找妈妈,爷爷没办法只能写信给他妈妈,让他妈妈寄照片过来,秦言就会很开心的看着照片很久,还会抱着照片睡觉。
那时候小,没发现秦诤其实也很想妈妈,每次他都不说话,不说想不说念,远远的看一眼妈妈的照片,一声不吭,秦诤不善于表达感情,他和秦言不同,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一个人承受。
后来妈妈跳舞摔坏了脚,不能再跳舞了,连走路都十分艰难,妈妈打电话回来跟爷爷说想见见他们,原本爷爷不想让她见这两个孩子的,但是他妈妈苦苦哀求,爷爷也于心不忍就给他们买了火车票去见他们多年未见的妈妈。
那是过了五年后的第一次相见,妈妈老了些,眼角有了皱纹,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孩子,爷爷说是妈妈不想要,所以她只有秦诤和秦言两个孩子。
他妈妈为什么不想要孩子,为什么都嫁给了别人还留恋着以前的生活,明明当初走的时候那么决绝,他们不从而知,也不想知道。
秦诤十二岁了,秦言十五,都长大了,其实长大后秦言就没有像小时候那么想念妈妈了,对秦言来说,妈妈不过是一个生了他们的人,见一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