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云戈忍不住要把她掀下去之前,她终于识相地慢慢抬起身子,找准了方向,然后用手扶着慢慢地往下坐。
也许是在上面有些紧张,她格外敏感,进入得也分外困难,甚至不一会儿额前就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的动作极慢,杨云戈忍不住想坐起来,却被她按住了肩膀,又按了下去。
然后她就横了横心,慢慢坐了下去。
“嗯……”
那种从未有过的深入让郑蛮蛮有点受不了,比起别的,疼痛的感觉反而明显些。
然而她还是撑着他的手,骑在他身上,做尽那一切大胆放荡之事。虽然又胀又疼,可是身子里却有一阵狂潮,不仅仅是肉体上,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正在呐喊着,急切地想要宣泄而出。
杨云戈被她的放纵和狂热所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呼吸灼热而低沉地叫着她的名字。
“别,别叫……”
她摇摇头,摇曳的青丝的舞动的身躯已经成了最妙不可言的缠绵景象,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然后她就被他掀了下去。
杨云戈覆在她身上,有些审视地看着她。
郑蛮蛮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喘得几乎要失去呼吸,却依然吻住他的唇。仿佛有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可怕沉沦意味。
他终于经不住那一刻的诱惑,吻着她抱着她,纵情地在她身上驰骋。
在最巅峰的那一刻到来时,她微微偏过头,却昏昏沉沉地看到了透过窗纸的日光。
杨云戈紧紧地抱着她,无法抑制地战栗,不时偏头亲吻她的脸颊,也忍不住轻声叫她的名字。
刚刚开始就一直困扰他的,她身上那种莫名流露出来的让他有些焦躁的东西……也好像被这阵的狂潮带走了。他只静静地拥着她就好。
两人相拥睡了过去,四肢也交融在一处,简直不分彼此。
郑蛮蛮醒过来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搂着她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甚至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哭什么。”他淡淡地道。
指的自然不是现在,而是刚……的时候。
郑蛮蛮一怔,道:“没哭啊。”
“哭了。”他的语气实在分辨不出来他是生气还是高兴。
郑蛮蛮也不想和他争辩,只是下意识地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却又被他搂了过去。
她便也不挣了,只低着头道:“我不记得了。或许是当时有些害怕。”
“怕什么。”他果然追问了下去。
“不知道……您别问了,那时候是哭是笑不是都好平常吗?”她厚着脸皮道。
是很平常。她是很会用溢满泪珠的眼睛瞧着他,娇声娇气地求他的……
可是杨云戈总说不上来刚才她那样有什么不对劲。
“蛮蛮,我是你唯一能依靠的人。”他道。
我谁也不需要依靠。她想。
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也不是因为怕他,或者是要依靠他。只不过是寻到了一条最适合的路来走罢了。
这些话她自然不会对他说。
于是她有些郁燥地翻了过身,道:“我知道。可我真的没事。您能不能不要追着我问这种问题?”
奇迹般的,她这样顶撞,杨云戈竟然没骂她……
他附身亲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别多想,我不问就是了。”
郑蛮蛮又烦躁了。你这么温柔搞毛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翻回去一把拉住他,又咬住了他的嘴唇。
那一天他们两个就在屋子里折腾到天黑。一开始是在榻上,后来就折腾到了桌子上,椅子上,甚至站着折腾到了门上。
杨云戈喜欢这样像只小兽一样热情似火的郑蛮蛮。
他毕竟是个男人,在这种纵情狂欢中很快就把刚刚心头那一丝疑虑抛去了脑后。
今天的郑蛮蛮不但凶,还格外听话,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立刻照做,扭捏都不扭捏一下。
直到她自己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小脑袋仿佛挂不住似的,才消停了下来。
刚把她抱到床上去休息,她突然又睁开眼,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可是眼睛又闭上了。显然她已经睡着了。
她做了许多梦,一会儿在梦里她对杨云戈恶狠狠地说,这就是你要的,全拿去好了。少尼玛跟老娘妆模作样,老娘玩不起也不打算跟你玩!
一会儿又梦到了前世的事,那时候谁能想到生活会刺激成这样啊?她还是一傻呵呵的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生活在人人平等的美好体制下,谁敢干那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啊……
杨云戈看她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又傻笑,睡觉也不老实,不禁也有些无语。
然后,她就开始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