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想表达一番对师父敬爱,却不想闹了个大乌龙。
待知趣急赤白脸解释了大半个时辰,朱鹤含笑道,“师兄,我跟师父都明白,不用解释了。”一幅你解释就是掩饰模样。还有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带着三分幸灾乐祸,气人很。
知趣急汗珠子刷刷往下冒,瞪只知添乱朱鹤一眼,努力解释道,“我脑子又没问题,就算找双修也不会找男人哪。”
朱鹤笑笑,“那也不一定,咱们罗浮界有名散修香逸真人,他双修道侣就是天阳界多宝真人,俩人同为男人,亦可双修。”
知趣瞪大眼珠子,修真界人好开放啊,谈起同性恋来面不改色。朱鹤仍然不停为知趣介绍,“香逸真人与多宝真人情深道坚,传为美谈哪。”
“那我不是要跟师父双修意思。”知趣见朱鹤一直把他往歪里带,直接放了狠话,“我要双修也是跟鹤师弟你双修。”
朱鹤虽然有些黑肚皮,不过到底是白鹤化形。鹤么,一般都带了三分仙气,脸皮儿薄,要面子,比不得知趣偌厚脸皮,啥话都敢往外喷。见朱鹤又是一幅瞠目结舌之态,知趣心里头那口被朱鹤掖揄恶气才算出了半口,抬抬下巴道,“难道鹤师弟你忘了,我常你小鱼干儿里吐口水,你吃了好几百斤小鱼干儿,就相当于我们直接亲嘴儿呢。”
朱鹤文雅秀美脸腾蒙上一层红气,指着知趣,却又骂不出狠话,冷冷哼了一声,别开脸去,不再说话。
知趣也哼了一声,抓着罗水仙手,嘿嘿笑道,“师父你别误会啊,弟子绝对没有亵渎师父之心。”
“就你那黑面皮,倒想亵渎,难道师父会瞧上你?”朱鹤绝对是恼羞成怒,改文雅攻击为人身攻击了。
朱鹤一直拆台,知趣气,都要抹胳膊挽袖子想修理朱鹤一顿,不过一想自己修为跟朱鹤比就是个渣,断然是打不过人家。这么一思量,知趣就把挽起袖子又放下来了,顺势整了整袖口儿,对朱鹤道,“你晓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这是有男子气概,都像你似小白脸儿,难道就是好?没听说过吗?小白脸儿没好心眼儿。”
朱鹤瞟一眼罗水仙脸,意思很明确,他脸白,罗水仙脸也不黑啊。
“你看师父做什么?以为师父看不出你那幅黑肚皮吗?”知趣擦一把汗珠子,又想说什么,忽而觉得不对,瞪着眼睛问罗水仙,“师父,鬼也会出汗吗?”他,他刚才闹了笑话,急出一脑门子汗呢。
好,好像……
罗水仙依旧是那幅淡淡表情:他可没说过知趣是鬼,都是知趣自己说。
朱鹤道,“鬼都没影子,你看你有影子吗?”
这时候知趣对于朱鹤话哪里肯再轻信,尤其是罗水仙没说话,知趣直接走到门口,猛一开门,阳光落身上,也没直接把他烧成灰啥……
知趣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没这么欺负人好不好!
哪怕自知修为不济,知趣为了保持做为大师兄尊严也要与朱鹤拼命了!朱鹤先下手为强,道,“谁叫你我小鱼干儿里吐口水,有你这样当大师兄。”
“我,我口水又没毒。”知趣气鼓鼓说,“要不你也往我饭里吐口水好啦,我不嫌弃。你说,你怎么把我弄得这么手脚冰凉?啊?我心怎么也不跳啦?”要不然知趣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认为自己死啦。
论及吵架,朱鹤实不是知趣对手,他索性不再理会知趣。
知趣指着朱鹤鼻子,“你是不是要我打你屁股你才肯说啊!”
朱鹤鄙视再哼一声,意思是,不定谁打谁呢?
罗水仙眼看着两位弟子要内斗了,淡淡道,“是僵尸咒。”接着随手解了知趣身上咒术,对知趣道,“你也真笨,脑袋上撞那么大一个青包,都没想过,难道鬼魂脑袋上还起包?”
“我,我又没真当过鬼。”咒术一解,知趣身上体温渐渐回来了,又开始埋怨罗水仙,“师父,你怎么也跟着鹤师弟一道捉弄我,吓死我了,我以为真死了呢。”
“让朱鹤出口气也好。”罗水仙不赞同看向知趣,“那种吐口水事儿,确恶心人。这也就是朱鹤,你要是敢我饭食里做手脚,就不是捉弄你一下这么简单了。”
知趣这才没再继续追究朱鹤,罗水仙道,“你抓紧时间修炼,别总是把心思耽搁些鸡毛蒜皮小事儿上。”
“朱鹤,刚刚知趣跟你道歉了,你又捉弄了他一回,两相扯平,以前事,不要再提。”
要不说罗水仙是做师父人呢,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朱鹤跟知趣不敢再争执,服气不服气都应了。
罗水仙对知趣道,“该给你讲道理,都讲清楚了。这间屋子,我加了禁制,除非你筑基成功,否则断然走不出半步。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