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有好事记着我,以后师兄有什么事,也管跟我说。能办,我一定为师兄办。”朱鹤昨天就挺眼红黑豆儿吃了金线蟒内丹,不过金线蟒内丹如何能与这条小金蛟相比呢。若非知趣心思缜密,他断无此机缘。而且依知趣缜密,他岂能不知金蛟价值,却能任由朱鹤吞食金蛟,可见知趣是有意相让。
故而,朱鹤修为虽高,对知趣却是越发服气。
而且,知趣师兄好地方于,金蟒也不要,岂不是也归了他么?这样有智慧还大公无私师兄,哪怕修为低些,也是值得人尊敬。
罗水仙与罗妖来很,知趣将心中疑惑说了。
罗水仙细细查看过洞府,过一时方叹道,“若我没猜错,这洞府建成时就布了锁灵阵之类阵法儿。”
“师父,这里虽铺砖弄瓦,可是以往有修士住过?”
罗水仙眼睛落到多宝阁上一处玉盒,随手召过,将玉盒打开来,即便玉盒已空,仍能闻到一丝灵药异香,罗水仙道,“此处地暖融融,应该是有一处火性灵脉此。不过,多年来,这处灵脉应该已经废了。这两条蟒蛇,或许是当初仙人留下,得了些机缘。”
“师父,当初住这里人很厉害吧?”知趣问。
罗水仙点点头。
“比罗妖师叔祖还厉害吧?”
罗水仙没说话,默认。
知趣浑身上下那股子劲儿就别提了,他立时将罗水仙手里空玉盒收起来,这屋子里东西,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儿一水儿搬走,连同那张大床,知趣一个人搬不动,还使唤朱鹤,“来,鹤师弟,搭把手儿。”
白鹤是很要面子鸟儿,朱鹤略一犹豫,知趣已道,“不听我,是吧?”话中颇是不满。
先前自己说漂亮话还冒热乎气儿呢,倒不好不帮忙,朱鹤将人家蟒夫妇大床给知趣搁储物戒里,知趣扫一眼空空如也洞府,从储物袋里竟取出两把玉锄,递给朱鹤一把道,“鹤师弟,看这四周上下墙壁屋顶地上都有这样繁奥符文,既是仙人留下,咱们敲下来,拿回去给师父研究,也有好处。”
知趣如此细心,罗水仙暗暗点头。先时他已试过用玉简刻录,奈何玉简上仍是一片空白,可见布阵者法力高深,远他之上。
朱鹤见罗水仙并未反对,就跟知趣埋头苦干起来。
知趣生怕破坏了玉石砖上符文,做极是精心,身上不时有细密汗珠儿顺着密实肌理滑落,一滴一滴落玉砖之上。罗水仙释出一阵灵力,洞中温度渐渐降下去,知趣稍一回头,桃花眼里带着一丝流光,对着罗水仙微微一笑。
罗水仙忽然道,“小心。”
知趣只见自己锄下红光大盛,腰间一紧,已被罗水仙拽回身边,只是眼瞅着一块儿符砖就要被红光吞落,知趣飞出玉锄,将手一捞,将玉锄符砖一道耧了回来。
符砖揭开,红光破出之际,竟将洞顶击破尺大一个窟窿,直通外面星空,连同水仙谷禁制也发出一声震荡尖啸,良久方缓缓平静下来。
“好厉害机关。”罗妖抬眼望去,符砖之下有热力融融,一枚灵气隐隐金蛋正静伏其间,透出无数安然宁和。
知趣恍然,看向朱鹤,“难道金蟒所诞竟是双生?”用内丹将一只催生为金蛟,不过是引开知趣等人注意力。余下一枚悄悄藏起来,若非知趣仔细,哪里会料到还有一枚金蛋藏地砖之下。
这条金蟒生下双子,自知难以保全,竟无数凶险之时,想出这样壮士断臂取舍法子,舍弃一个,来保全另一个。
一时间,知趣不知是该敬还是该叹了。
若非他要敲地砖,或许许多年之后,这只养于温热之地小金蟒就会破壳儿而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母亲节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