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了面色一变,无比凝重。喉中一声惊天动地怒吼,双手似托举千斤重量,灵符一寸寸逼近,大胡子男额间却沁出浅浅汗珠儿来。
小白冷笑:叫你小瞧本少爷!
小白只待灵符收了此妖,他就可报仇。
却不料凭空出现一美艳男子,此男子并非别人,正是要强娶小白胡狸,胡大人。
胡狸一见大胡子为灵符所困,脸上神色颇有几分难以形容。倒是知趣一见胡狸立时迎上去,笑眯眯抓住胡狸手,亲热万分道,“阿狸啊,你不是说要跟我家小白成亲么。这么晚了过来,是不是要跟我商量喜宴事儿啊。还有喜福喜酒喜帐喜被,都要准备哩。”
知趣啰啰嗦嗦一堆,困于灵符中大胡子却是浑身一震,再承受不住灵符威压,啪一膝跪于冰雪之上。胡狸心神一震,看向知趣,淡淡道,“把阿白放了,我解你禁制,与孔雀婚事,自不再提。”
果然两人中间不清白啊。
知趣看小白一眼,“小白,听阿狸,收了灵符吧。”
小白道,“灵符一出,概难收回。”
真上道!知趣心下赞小白机伶。
胡狸冷冷勾起一抹不善笑,对小白道,“知趣魂血我手里,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若不收回灵符,我立时捏碎他魂血,管叫他魂飞魄散!”
小白亦学着胡狸样子勾起一抹笑,学着胡狸口气道,“你先放了流氓趣魂血,再发个誓,不与我们为难,我就想法子收回灵符。不然我可告诉你,这符下去,你这姘头是活不成了!大不了我陪流氓趣一道死,你看我怕是不怕!”
胡狸冷哼一声,倒也俐落,将知趣魂血打回知趣体内,知趣身上一松,犹如卸下一幅枷锁,对孔白轻轻点了点头。就听胡狸道,“待你解开阿白灵符,我再不为难你们。”
孔白只是随手一召,既将灵符收回。可见之前搪塞,都是鬼话。
胡狸隔空一脚将这大胡子踹个跟头,薄怒道,“还躺地上装死不成?”
大胡子男一跃而起,飞奔到胡狸面前,激动问,“阿狸,你真不跟小孔雀成亲啦?”
“你管我?”
“阿狸,我早后悔了。我不该跟你生气。”
“滚滚滚,别叫我看到你。”
“阿狸,我真个急死咧。”
“你不是喜欢小兰花儿么,滚去跟她好吧。”这话酸,真个能拧出醋汁子来呢。
“阿狸,你误会我了。”
“别叫我名子,看你就来火。”
“阿狸阿狸。”胡狸一飞千里,大胡子男亦趋步过去,只是声音渐远,逐渐听不清了。
几人都不是笨,哪怕黑豆儿也听出了些门道儿,嘎嘎嘎跟孔白说着话。孔白气,对着胡狸跟大胡子男消失方向指了指,奶声奶气脱口而出一句国骂,“他妈——”
真个情人吵架,别人遭秧。
知趣本想趁夜离开这该死雪山,只是夜间方向难识,于是把破了房顶屋子修了修,又坚持了一夜。第二日刚要走,就见大胡子男带着毛耳朵笑嘻嘻守他家门口,一见知趣便道,“昨天实失礼。说来,大家都是亲戚哩。孔雀,你家排行老二吧。”
大胡子男笑呵呵地问。
孔白道,“干嘛。”
大胡子男套交情道,“说来,我大伯妈姥姥表妹娘,就是孔雀你祖母太姥姥表嫂子堂妹哩。这一论,可不是亲戚。我年纪略长,你叫我一声阿白哥哩。”
知趣几乎要晕过去,这亲戚远哟。
大胡子男道,“难得他乡见亲人,孔雀,后日就是我与阿狸成亲日子,你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孔白板着脸,“你这么好心?”
大胡子男不好意思笑笑,“阿狸害羞不愿请人来贺,正好碰到你们。听说,这位知先生还一手好厨艺,想托知先生为我们整治一桌酒席哩。人多也热闹,又不是外人。”
孔白看知趣一眼,“流氓趣可不会白替人做工哩。”
“放心放心,我有好东西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