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结束这种不断奔波的生活?”
沈乔拧着眉,鼻子微皱着,在他的进攻之下她早已经丢盔弃甲、溃败千里,偏偏他还要问这种“敏感”的问题,不管她怎么答,都是死路一条。
杨乾扣紧她的腰,一次又一次深深顶入,古铜色的身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他含着她的耳朵,继续问:“三个月,够不够?”
沈乔摇头,哭着说:“不知道。”
杨乾舔吻她的眼泪,哑声说:“严肃告诉我,是你自己申请要出长差?”
沈乔啜泣着,贝齿咬着唇不出声。杨乾撬开她的牙齿,继续追问:“是不是,嗯?”
有次饭局遇到严肃,他开玩笑的问到底还要不要沈乔回来,严肃很无辜的说这都是她自己申请的,更可恨的是严肃非常严肃的问:“沈乔说,你们俩分手了,是不是真的?”
抱着她翻了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杨乾抚着她贴在脸颊的头发道:“沈乔,我不开心。”
他的硕大埋在她身体里,且腿间尽是湿滑温热,这种感觉让沈乔有些难受,可是看着他皱眉说不开心,她还是觉得心疼,抚平他的眉心:“别这样。”
杨乾亲吻她的脸,“我想生活的每一天都有你的身影,想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想听你说话的时候只要喊一声就能听到,而不是像现在,这一次见面之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你。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来看你。”
沈乔贴在他的胸膛,她忽然偏头,一口咬住他左测锁骨,越来越用力,眼泪“啪啪”滴落下。杨乾闷哼一声抱住她,她咬的越狠,他抱的越紧。
直到在锁骨处留下两排渗着血的牙印,她才肯松口,双眼猩红的凝视着他,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声音颤抖的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爸把我赶出来,他让我必须放弃你,可是我已经选了你啊,但是你就会欺负我。”
杨乾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沈乔委屈又绝望的看着他:“有家不能回,还回国做什么?让他看到我们在一起,然后想尽办法的把咱俩拆散吗?”
杨乾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委屈,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实所想,而现实也的确无可奈何,时至今日沈乔都是被迫承受的受害者,他才是该侵猪笼的始作俑者。杨乾放开她,跪在她面前,真情实意的道歉:“都怨我,怨我,你别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别哭了好不好?”
沈乔抹掉眼泪,裹着被子,偏头不看他。
“乖,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别和我这种小人计较,也别不理我,”杨乾停了一下,继续说:“是我考虑的不够。这次回国之后,我会和我爸妈商量咱俩的事儿,我爸不是问题,我妈也好办,他们都同意了,你爸那边估计也会容易许多。以后,你就继续忙你的,只要有空我就来看你,再也不对你提要求,不发火,不欺负你。好不好?”
沈乔终于肯回头看他,声音却冷若冰窖:“你答应过我,在我爸同意之前,不主动把我们的事告诉任何人。”
杨乾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这破嘴,重来。以后你继续忙,我有空就来看你,咱俩就和你爸耗,耗到他同意为止。他如果一直不同意,我们就去拉斯维加斯结婚。再不行我们就等,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我陪你。”
沈乔慢慢坐起来,俯身环住他的脖子,“我想回家。”
这句话让杨乾好心疼,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让无辜的她遭受这样的痛苦,一个人漂泊在外,孤独、无助,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分别的时刻又来的那样快,他们不得不说再见。只希望下次他们再见面时,事情会有转机。
得知钟静唯不久后将回国,梁韶宇的日子就乱了,白天不是白天、夜晚不是夜晚的,做什么事都无法专注,而且非常容易发火。他等了、盼了五年的人终于要回来,而他居然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姿态面对她。大概是因为太在乎,所以小心斟酌、步步算计,怕走错,更怕错过。
钟静唯如期归国,经过梁韶宇亲身试验下,别的方法都不灵,死皮赖脸的纠缠才是上上策。这种方法虽然凑效,但是依旧没能让他满意,因为佳人咬着牙坚决不同意和他重归就好,甚至一声不吭的出差去了。
那天他们一群人聚会,一屋子人热热闹闹、打打闹闹,氛围欢乐,只有杨乾和梁韶宇这两位孤寡老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唯唯哪天回来?”
“就这一两天吧,沈乔呢?”
杨乾冷笑:“没日子。”
两个月前沈乔已经离开欧洲前往南非,忙碌不跌堪比勤劳小蜜蜂,最近几天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找她只能通过秘书,秘书总是说她很忙,忙到没时间听他的电话,没时间和他视频,没时间搭理他。
杨乾喝了不少酒,脾气随着酒劲儿一起涌上来,气不过的大声吼起来:“她怎么那么放心啊?打从她去外交部工作,头半年只见了一次,第二年又出差,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国外,第三年更不用说了,一年见了三回,今年以来一次没见着。小宇,我把话明白放这儿,今年她如果在这么飞下去,坚决换人。”
梁韶宇吐了个烟圈:“赶紧换,你妈等着抱孙子呢。”
杨乾皱着眉,颇为纳闷的问:“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变心?她的自信到底谁给的?”
梁韶宇抿了一口酒,特不给面子的说:“你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