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得先装病。
她皱着眉头上了床,又捂着肚子哼了几声,梁锦昭一惊,忙问道,“怎么了?生病了?”
“肚子有些痛。”钱亦绣轻声说道。
梁锦昭有些慌了,问道,“是不是吃坏肚子?”又提高声音喊着在侧屋里值夜的彩月,“快,去请御医。”
钱亦绣忙道,“看你,我话还没有说完呐。也不一定是病,是不是快到小日子了,所以肚子就开始痛了。”
梁锦昭也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便把进屋的彩月打走。他躺下后,就用大手帮她轻轻揉肚子。他的手滚烫,揉得钱亦绣舒服极了,竟是一夜好眠。
钱亦绣小心冀冀地装了三天的肚子痛,还是没来月事。梁锦昭也有些明白了,便忍住不去碰她,又嘱咐丫头们要小心服侍大奶奶。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嗔怪她道,“有话就直说,干嘛装病。”
自己被他看穿了,钱亦绣又不好意思,又怕他生气。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是怕万一不是,让你失望。”
梁锦昭侧过身,顺着她的一绺头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无碍于诚信。但咱们是夫妻了,我更喜欢以诚相待。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需要独自承受,告诉我,咱们共同面对和承担。”
在以夫为天的古代,这种男人也真是难得了。钱亦绣“嗯”了声,把头埋在了他怀里。说道,“世子爷,此生我能找到你,是我之福。”
梁锦昭忙道,“莫乱动。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钱亦绣的身子僵了僵,躺平。
两人商量着,等到月事推迟到十五天后,也就是三月初七以后,再请大夫来把脉。这些日子,她注意些就行了。
三月初一,会试放榜,梁锦琛考上了三百五十六名,因为今年增加了贡员名额,所以上了榜。但名次的确靠后了,不出意外,只能是同进士。
梁家的子弟,除了三老爷梁宜畅,其余的都是武官。而三老爷的文官也走的是恩荫,他当初连举人都没考上。所以,到目前为止,梁锦琛是梁家第一个会通过科举当官的子弟。
而梁家的未来女婿黄锦玉,考了第二名。
全家人都高兴,特别是梁宜谦一家。只有二夫人张氏有些吃味,一回院子就对儿媳妇杨氏说道,“若不是今年圣上施恩,加了两百人的贡员名额,他能考上?气死人了,一个小妇养的还得意了。唉,华儿真是时运不济,这么好的时机,却错过了……”
钱亦绣也得到钱家送的信,李占冬考了三百八十五名。虽然名次靠后,但已经属于超常挥,钱家和钱香母子开心得不得了了。
三月初五殿试。
三月初七殿试放榜。这天上午,除了上衙和上学的男人,还有一大早出去看榜的梁锦琛,梁家所有的主子都在万寿堂等着。
今天情况特殊,连秦姨娘都在最末端的锦凳上坐着。
大概巳时,就有人进来报喜,“大喜,大喜,三爷是二甲一百六十九名,进士出身。”
殿试竟然比会试提高了一百多个名次,若说皇上不是给梁家面子,任谁都不信。
众人听了都是喜笑颜开,一片恭贺声。老祖宗和大老夫人不住地念道,“菩萨保佑,祖宗保佑,皇恩浩荡……”
秦姨娘拿着帕子擦起了眼泪。
崔氏急道,“大姑爷呢?”
那人又道,“大姑爷被皇上点了探花。听说,大姑爷或许能得榜眼的,就是因为大姑爷长得太俊,所以皇上压下了一名,点了探花。”
崔氏和梁锦玉喜极。老祖宗又是念佛声,大老夫人喜道,“老天,我们梁家今天是双喜临门呐。赏,赏,凡是报信的,赏二两银子。家里的下人,都拿双月月钱。”
厅里的下人们听了,又都笑着过来给老祖宗和老夫人磕头。
报信的人又道,“三爷还说,钱府的李公子也考中了,三甲同进士出身。”
众人又恭贺钱亦绣。
闹到下晌回院子,钱亦绣疲惫极了。她头一挨枕头,便沉入了梦乡。
曾嬷嬷觉得是时候了,便遣人去正院禀大夫人,说大奶奶有些不好,想请个大夫进来看看。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一个御医便来了。他诊了脉,笑道,“恭喜大奶奶,您这是滑脉。虽说日子尚浅,但已能确定是有了身孕了。”
曾嬷嬷喜极,赶紧给了御医赏银。又派丫头分别去给老祖宗、大老夫人、夫人报喜。
这一喜更胜过了前两喜。
梁锦昭是卫国公府的世子,又这么大岁数还没孩子。听说这个消息后,老祖宗都激动哭了,直说,“菩萨保佑,祖宗保佑,昭儿终于有后了。”
然后,让人拿着许多燕窝、人参等补药去莲香院。跟钱亦绣说,好好养胎,以后早晨不用给长辈请安了。
大老夫人还专门带着人来莲香院看她。崔氏听说后,也赶紧赶去莲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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