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看着小丫头将恩和的衣物,还有屋子里的摆设放好:“你才多大点年纪,没有见过的多了去了。”
持觞笑着说是。
又一会下人烧好了水,持觞几人又侍候着恩和洗漱,在出来,屋子里就有了恩和的气息,不知是谁在楼下采了一束野花插在了瓶子里摆在床头,屋子越发的鲜活明媚了起来,这样的地方里,恩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懒懒的躺在床上:“实在是个好地方,要是能一直住在这就好了。”
又一会,厨娘做好了饭菜:“院子里有不少野菜果子,奴婢就自作主张给格格做几样尝尝鲜。”
恩和果真很是喜欢,又跟众人商量,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就好好的在院子里走一走。下午又有庄子上的佃户,听说东家格格来了,不少人送了野味还有自家晒的种的东西来孝敬,这一送就是一马车的东西。
整个庄园因为恩和的到来很是多了几分生气。
没人知道守门的老汉叫什么,庄子里的佃户都管他叫老黄,众人也都这么称呼,虽然在用不上他在守门,但恩和特意吩咐过好好照顾他,张成便特意给老黄安排了住处:“格格说怎么都不能亏待你,但是以后怕是不用你在守门了,你只夜里没事带着你的那只狗起来巡夜就行,每月给你一钱。”
老黄又聋又哑,但看着他说话,他还是能明白,啊啊的应了一声,又点了点头,张成又领着他去领了饭菜回来,又跟灶上的人交代了几句:“格格特意吩咐过的,谁都不准亏待了老黄。”众人忙都应是。
恩和的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好,京城里却有不少人恰巧相反。
美玉俯在白莲的额娘兆佳氏的膝下轻轻抽泣:“上头的事情谁能料中,侄女也没想到会被选为八福晋,如今白莲妹妹这么怨恨我,我这心里着实是难受。”
兆佳氏虽然对美玉心有芥蒂,但这位毕竟是板上钉钉的八福晋,或许以后有的是仰仗的地方,她便收起了眼里的不喜,叹气道:“好孩子,姨妈怎么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是白莲这孩子太倔了,又是一根筋,她自己选秀的时候扭了脚,出了乱子,回来难受的不行,只说是自己不中用,到并没有怨恨你,你们两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个什么样,你肯定明白,唉……”兆佳氏说着又是叹气。
美玉这才破涕为笑,擦着眼泪道:“只要妹妹没有怪我就好,要不然我先过不去我自己心里这道坎。”白莲怪不怪都不是她关心的,重要的是兆佳氏的态度。但显然兆佳氏的态度让她很满意。
她哭了一会口也有些干燥,抿了口茶水,才缓缓的道:“说起妹妹扭脚这件事情,过后我觉得最看不过眼的到是伯爵府的恩和格格。”
兆佳氏有些疑惑。
美玉不疾不徐的道:“妹妹往常跟恩和格格可是最交好的,姨妈不知道,当日进宫选秀,六阿哥一路为她打点的好好的,排车的时候她的车排在了最前面,住的时候管事姑姑给她单独安排的屋子,就连侍候她的那个宫女都是六阿哥身边的大宫女,第二日选秀,她不到两个时辰就出了宫,这些都是六阿哥做的。”美玉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尽量让情绪平和下来,抬头看向了兆佳氏:“若是白莲当时扭了脚,恩和格格愿意为白莲寻一份药来,白莲也就不会有第二日的事情,没有第二日的事情,即便妹妹没有选中,但至少如今在寻人家不会这么不尴不尬。恩和格格有这个能耐,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
白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这个时候忽然推门而入:“不要在说了!”
兆佳氏和美玉都怔了怔,美玉忙站了起来:“妹妹来了,快坐下说话。”
白莲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你滚!远远的滚出去!在不许在我家胡说八道!这事情怎么能怪到恩和的头上,脚是我扭的,难道是恩和让我扭的?你既然这么清楚恩和的能耐,当时我脚扭了,为什么不提醒我去找恩和?这个时候才来说?你安的是什么心?恩和是个最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她当时未必就知道我有事,你以为第二日管事姑姑为什么会给我药,那必定是恩和暗地里给说的!”
美玉的一张脸青白交加:“这么说,妹妹就只愿意信个外人而不信姐姐?”
白莲朝她啐了一口:“呸!我是猪油蒙了心了以前才会信你,你一心想嫁给六阿哥,结果六阿哥中意的是恩和,你心生嫉妒,反过来又撺掇我跟恩和生分,如今你又来撺掇我,不过还是嫉妒,你以为人人都是傻子?!”
白莲从来没有这样激烈过,兆佳氏吓坏了:“好孩子,你这是怎么呢?好好的这又是怎么呢?”
美玉被人道破心里的隐秘,难堪的只有用哭来掩饰:“姨妈,我好心好意的来看妹妹,不想受了这么一番侮辱,我看我只有在妹妹跟前一头撞死才能一表清白。”
说着她就要去撞,她身边的丫头抱腿的抱腿,哭喊的哭喊,场面立时转化。
白莲厌恶的转过了头:“别在装了,你肯定舍不得死,你还一心要做八福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脚是怎么扭伤的?”
美玉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脸颊涨红,白莲这个蠢货是怎么知道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兆佳氏看向美玉的眼里,渐渐透出了冷意,只是到底心疼女儿,她这个不知人情世故的女儿能一下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次的打击有多大,孩子虽然看着一下子长大了,但她心里却刀扎了一般疼。
作者有话要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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