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这病断断继继,一直拖着不好,病假也请了好些天了,连皇帝都派人过来询问。对此温良只是一脸虚弱地坐床上,身上被着大棉袄,朝宫里来太监笑了笑,笑得那太监脚步轻浮地飘走了。
外头流言很凶,好坏皆有,如翠姑娘再一次出了名,不过却没有打扰到她生活,该咋样就咋样。而且这些天来她也挺忙,为了任性温大人,如翠姑娘每天忙着盯着他喝药,坚决社绝他偷偷倒药折腾自己身体行为。
而这种时候,温良突然生病,明目张胆地向皇帝请病假,将所有事情撂挑子不干,可不正是让那些不知真相人想入菲菲,至于知道真相人,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心中恨恨,纷纷心里咆哮温某人这是要闹哪样?
天气越发冷了,京城三天两头便会下起大雪,距离过年只有二十几天时间了。
这天,温良病恹恹地窝暖室炕上,如翠姑娘被他拉着陪他一起下棋,虽然看起来没精神,但脑袋却很灵活,每一步棋走得很精明,如翠姑娘白子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后憋气了,直言温大人应该去休息时,温良方放缓了棋步,没将她杀得那般狠。
正当温大人棋盘上使劲儿地欺负如翠姑娘时,下人过来禀报有客人上门了。
温良拿着黑子,漫不经心地道:“本大人现病了,闭门谢客,让他改日再来。”
来禀报丫环苦着脸,硬着头皮说:“大人,是肃王、肃王妃和小郡主来了。”肃王这尊大神谁也不敢拦啊。
“……”
如翠姑娘猛地跳起来,不小心将棋盘打翻,一脸兴奋道:“,让他们过来……不,还是我亲自去接他们!”
温良啪一下将棋子丢回棋盒里,慢吞吞地拢着衣服,没有丝毫起身意思。
整理好自己如翠姑娘转头见到他这副懒洋洋模样,讶然道:“温大人,王爷和王妃来了,你不去见他们么?”
温良故作淡然道:“我现是病人,不宜劳累。”
听到这话,便知道温大人又耍赖了,真是个小气夫君。如翠姑娘心中好笑,过来扯他袖子,“走两步路罢了,哪有劳累,温大人,难得王爷和王妃来了,咱们要好好招待他们。”如翠笑道,想扶他起身。
温良对她话嗤之以鼻,面上越发淡然无欲,仿佛不为外界所动。
温良耍赖着不肯起,被如翠姑娘催得急了,故意咳嗽起来,吓得她赶紧去倒冰糖雪梨水给他润喉止咳。
夫妻俩这般磨叽着时,久候不到两人肃王夫妻屈尊降贵过来了,方进门,便见到如翠姑娘小心地给暖炕上咳嗽人喂水,而温良因为咳得狠了,苍白俊脸上浮现些许红晕,看起来倒是有些血色。
两人很便发现了肃王一家到来,如翠姑娘马上抛下了温大人,赶紧过去给他们请安,眉稍眼角间俱是笑意。温良咳嗽了一声,慢吞吞地起身。
“王爷王妃怎么来了?楚楚,好久不见了。”温良招呼他们坐下。
肃王冷眼看他,肃王妃笑盈盈,穿得像颗圆球小包子摇摆着走过来,软糯糯地说:“温叔叔病,楚楚担心。”
纯真软绵小包子让人喜爱,温良摸了摸她小脑袋,让人上茶点。
暖室里烧着地龙,整个屋子暖洋洋,让顶着冷空气而来肃王一家都暖和不少。
“听说你病了半个月了,怎么样了?”肃王妃关怀地问道,她将如翠当成妹子一样看待,温良身份便由“儿子”上升为“妹夫”。
温良看了眼肃王,咳嗽了几声,恹恹地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能还要休养一段日子才好。劳烦王妃挂心了,子修身体无碍,很会好起来。”
肃王妃点头,便又听到肃王森冷声音响起:“如此就好,本王可不希望你病到年后还未好。”
温良脸上笑容顿时僵硬了下,然后又咳嗽起来,如翠姑娘赶紧过去给他拍抚后背,顺便倒了杯冰糖雪梨水给他润喉。
肃王妃见状,眉宇间有些担忧,莫不是染上肺病了吧?肺病还好,若是变成肺痨,依现医术,可是绝症了,她家如翠丫头到时不会要守活寡吧?
大抵是感觉到了肃王妃无所谓担心,肃王看了她一眼,肃王妃赶紧肃颜以对,无辜回视,一副自己很纯良模样,绝对没有多想。
又聊了会儿,见温良虽然看起来恹恹,但状态还算好,并不像外头流传莫名病得连身也无法起。肃王妃顿时悟了,觉得温良这种情况不正是恃宠而娇,摆明着偷懒兼向皇帝抗议嘛。
“对了,温大人药应该煎好了,哎,还有药膳,我得去瞧瞧。”如翠突然说道,歉意地对着肃王施了一礼。
肃王妃跟着起身,对两个男人说道:“我和如翠去一起瞧瞧,王爷,你和温大人好好聊聊。”
等两个女人离开,暖室里突然变得安静,因为外头冷,小包子楚楚被留室内。大人们很安静,小包子也很严肃,小身子板得笔直,无声地瞅着两个大人,也不闹腾。
肃王将放温茶杯放到女儿小手上让她自己喝水,突然说道:“母后下了懿旨,后天去白马寺祈福吃斋半个月,直到年前方回宫。”说着,双目紧紧地盯着对面男人。
温良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手里抓着把扇子,将扇柄抵唇前,笑眯眯地看着肃王,露出一个有趣笑容,“这大冷天,太后娘娘怎么会离宫去白马寺呢?这么折腾她老人家身子骨受得了么?”
“她命令本王王妃陪她一同过去伺候她。”肃王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