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程接过纸打开一看,上头是一道诗。那字虽然说不上有多好看,可是字迹工整,看得出来写字的人是极认真的,只是……
这字迹却与夏幼荷以前的字没有半分相像。
“这……真的是三小姐昨日练的字?”他教了她十几年她都不曾改过,如今却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了。
只是……
“就算是字迹有所变化,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要她有心,写出这样的字并不难。”
“不仅如此,上次受伤醒来之后,三小姐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老是旁敲侧击的问奴婢一些她以前的事情。一开始奴婢以为她是受了惊吓精神恍惚,所以事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了她。可是现在想起来却是很奇怪,那日老爷大发雷霆把三小姐关禁闭的时候扬言要在她及笄之后就出嫁,她回屋的时候竟然问奴婢,她的生辰是哪天……”
“三小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呢?她不仅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也不知道大少爷您的生辰,还不知道老爷夫人的生辰。老爷自幼最疼的就是三小姐了,三小姐每年都会早早的备好礼物送给老爷的,怎么会不记得老爷的生辰了呢?”
若兰越说,夏锦程脸上的表情越吃惊,“竟然还有这种事?”
“小姐以前最不喜奢华,就连去赴楚公子之约,都只是随意的装妆一下。可是现在,她非锦罗绸缎不穿,金银珠宝更是爱不释手,每天都穿戴得珠光宝气光艳照人。以前,虽然她偶尔也会淘气调皮性子不算温顺,可却心地善良,知礼识大度。可是现在,她每天都只对那些珠宝首饰感兴趣,动不动就发脾气,有一次路上有个老人家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一巴掌就打了回去。”
若兰是夏幼荷的贴身侍婢,对于夏幼荷的变化,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大少爷,您好好想想,现在的三小姐,除了她长的还是三小姐之外,跟以前的三小姐是不是有着天壤之别?”
夏锦程本也对夏幼荷的转变心存疑虑,如今听到若兰这样一说,感觉整件事情好像就是这样了。
“所以,你是觉得有一个长得很像三小姐,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人,冒充了三小姐?”这是他所能以的唯一的答案了。
若兰摇摇头,又拿出了一样东西交给夏锦程。
他打开一看,是两条不同的手帕。
一条是绸缎的丝帕,一条只是用普通的棉布所做。唯一相同的是,两条手帕的一角都绣着一朵淡雅的荷花。含苞待放,欲张未张,好似只要再吹过一阵轻风,就能让它绽放美丽。
这个绣品他并不陌生,夏幼荷最喜欢在手帕的一角绣上这么一朵荷花。
“绸缎的这条是上次奴婢生日的时候,小姐做了送予奴婢的。而旁边这条,是前几日参加试吃会时,余招娣给奴婢的。您看上面的这朵荷花,是不是与小姐以前帕子上的花一模一样?而且,两条手帕上的香味也一模一样,都是三小姐最喜欢的新兰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