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招娣无尽委屈的靠在许子默的怀里哭泣,她在替若兰心疼、委屈、不甘。
而向来除了钱谁都不愿意碰的许子默,脸上泛着似水般的柔情在安慰着她。
这样的场景像是带着刺一般,扎进了楚慕白的眼里。
余招娣从衙门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根据许子默的描述,那两个想要活埋若兰的人应该不是本地人,而且他们那日从山上下来后,就直接离开了卞城。
从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整件事情应该就是蓄意伤害。
当余招娣问楚慕白,如果她说这件事情跟夏幼荷有关,他会相信吗。
他惨白了脸说那不可能。
余招娣笑了,一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清早,天还没有亮透。夏府里,各院的主子都还在睡梦中,管家何伯一路从大门口往主院跑去。可怜了他一大把年纪了,脚步不称,跑得颤颤抖抖的,好像随时都会摔倒在地,并且一跌不起。
可是他却愣是这样一跑一顿一刻也没停歇的一路跑进了主院,敲响了夏青澜的房门。
“老爷,夫人,不好啦,出大事啦!”
夏府门外的大街上,今天热闹非凡,里三层外三层,把夏府门口给圈了个水泄不通。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夏府门前紧贴着府门旁边的空地上,一夜之间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座灵堂。
说是灵堂,却也只是一些木头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棚,看起来简易无比。只四根柱子支撑起了一棚顶,再无其他。
四面通透,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能把棚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整个棚子挂满了白色的帷布,长长的,从棚顶垂下,绕着四根柱子一路蜿蜒而下。
在棚的中间,停放着的一口棺材,棺材前面摆着一张桌子。上面点着两只长长的蜡烛,摆了一些供品。在桌子的最里面,放着一块灵牌位,上面刻着若兰两个字。
用朱砂加以上色,看起来就像是刚从鲜血里浸染了出来似的,鲜红欲滴。
而在桌子旁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衣,面容有些憔悴的女子。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完全听不到周围的人对她的议论似的。
唯有那双黑得有些透彻的眼睛里,闪动着让人无法直视的亮光。
在棺材的另一边,也摆放着一张桌子。几个僧人坐在那里,正敲着木鱼在念经。
每个人都在猜测,这个女人是谁,若兰又是谁?为什么要把棺材停放在夏府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