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周老太,周老太也正看着他。两人视线交集,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却碍于有人在场,而不能说。
余招娣自然也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一旁等着杭广仕把饭吃完。
杭广仕一碗炒饭下肚,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他把周老太和杭羲哄回屋后,重又回到了院子里,开门见山的问余招娣,“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这是不是叫吃人的嘴软?”
杭广仕一愣,随即想到她说的定然是他前后不一的态度,当下就恼羞起来。则欲发作,就听余招娣又接着说,“生气啦?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无论语气还是神态,都极轻松,看得出来,刚才真的就只是一个玩笑。
不过杭广仕却没有松开脸,仍是带着些恼意说,“一点都不好笑。”
“行,你说不好笑就不好笑。”余招娣也不跟他辩,心里却觉得他是年纪小,脸皮簿,开不得玩笑。
杭广仕拿眼睛横了她一眼,坐在那里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想问你,那日与你一同绑了我的人何在?”
“你找他们干什么?”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只需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就行。”
“他们见事情败露,脚底抹油溜了!这两个无耻无信之人,下次别再让我碰到,不然有他们好看的!”一提起他们,杭广仕心里就一肚子的火,连带语气也重了起来。
他的态度倒是有些出乎余招娣的意料之外,“你们不是认识的吗?”
杭广仕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余招娣糊涂了,搬了凳子往他旁边一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杭广仕便把自己怎么认识的那两个人,以及后来怎么决定绑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得余招娣是虚汗连连。觉得这个杭广仕能够平安无事长到这么大,周老太实在是费了不少心思。
原来杭广仕是那天去城里面当衣服的时候,在一个茶摊上认识的那两人。一个叫吕山,一个叫二田子。
三人原先都不认识,不过因为那日茶摊生意特别好,没有空位了,所以他们三个就坐在了一桌,闲谈之间就认识了。
据杭广仕所说,二田子是卞城附近的人,吕山则是从涪州那边逃难过来的,三人都因为生计而发愁……
“所以,你们就找上了我?”余招娣简直不敢相信,绑架勒索这种事情,他们几个临时凑成堆的人三言两语就合谋好了,这该说他们智谋无双呢,还是愚蠢至极。
也难怪最后钱没要到,自己还被他们给抓了来,根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是,我们原先想要绑的是另外一个富商,不过我们三人全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所以就想先向懂行的人打听一下该怎么做。三人之中只有二田子是卞城附近的人,便让他去打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