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一抹无黑,银白色月光透过树叶微小空隙稀稀落落地铺洒地上,医院不远处便是一汪池水,泛着丝丝银光,夜晚清爽微风轻轻拂过,湖面便卷起一层薄薄涟漪随波荡漾。
两人一直到家都几乎没有说话,秦凉微微垂着双眸,密实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秦凉突然侧头瞧了眼正开车季长风,一本正经问道:“如果我不能生怎么办?”
某人淡淡扫了她一眼,风轻云淡地说:“我又不是因为你会生孩子才爱你。”
“……”秦凉愣了愣,又一本正经问道:“那你爱我什么?”
这么久以来,两人似乎从来没跟对方说过喜欢对方什么,秦凉其实也有些好奇,她这样姑娘按理说街上一抓一大把,要说有什么闪光点,嗯,大学时候年年拿奖学金算不算?
她个性虽然还算开朗,但是说实话,真心朋友,要不是辛琪死乞白赖跟着她,也许她现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秦凉不知道她认识季长风之前,他早就见过她,
季长风也从来没有想过,五年前那个雨天,伏马路边上哭撕心裂肺、歇斯里地女孩子。她也不知道,其实她所有狼狈早已叫他印心底。
“唔……因为你面前我很有成就感。”
话音刚落,季长风稳稳地停下车子,黝黑眼眸定定望着她。
秦凉错愕,瞬即反应过来,他这是说她笨么?气得咬牙切齿道:“季、长、风!”
说完再也不看他,重重打开车门率先往楼上走去。
季长风眼眸一敛,忙熄了火追上去,笑着将她揽进怀里,说道:“笨蛋。”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
“噢?干嘛变相骂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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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屋,就瞧见季姿坐沙发上,神色有些焦灼不安。季长风沉眸,淡定换下鞋子,缓缓踱了过去,季姿面前站定,季姿尴尬叫了声:“哥。”
季长风黑黢黢双眸一瞬不瞬盯着她,摊开修长而又厚实手掌:“拿出来。”
“什……什么啊!”季姿眼神不安扫荡着。
季长风淡淡道:“你说呢?”
季姿忙躲到秦凉身后,求道:“嫂嫂,救命……”
秦凉完全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们两说什么,瞧着季姿可怜巴巴样子,不得不开口:“咳咳……那个,回房间,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季长风微微一顿,还是点了点头,率先走进卧室。
季姿高兴地给秦凉加油:“嫂嫂,fighting!”说完便一扭一扭地回了客房。
秦凉认命地闭上眼,心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赤*裸裸过河拆桥啊,懊恼地给了自己脑门一掌。
一抬头就瞧见,季长风正双手插着裤袋倚着门框似笑非笑望着她,“过来。”
领带已经被他扯开,松松垮垮地挂颈间,衬衫扣子已经被解到第三颗,袖口微微挽起,颓废而又慵懒倚门上。
秦凉轻轻咳了声,迈开步子朝他走过去,还没走到就被他一把拽了进去,迅速将她整个人抵上门板,秦凉惊叫一声:“不不不……你昨天才……我现腰还直不起来呢!不要不要……”
季长风却自顾自开始去扯她衣服,低沉声音她耳畔环绕:“嗯?管别人闲事之前,先管好自己事。笨蛋!”
他大掌已经隔着薄薄料子握住她胸前丰腴,轻轻揉捏着,整个人又埋她耳边轻轻喘着气,秦凉别提多熟悉这声音,吓身子一软,带着哭腔求饶道:“我错了……你别啊……我真还痛呢!”
季长风却突然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笑望着她:“还哭?跟我做这么难受?”
秦凉摇了摇头:“不是!你太大了!真很痛!”
季长风哭笑不得望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无奈叹了一声,哄道:“宝贝,对不起,我太大了。”
“……”秦凉幽怨地瞥了他一眼。
手机适时响起,秦凉忙挣脱他桎梏,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季长风看了她落荒而逃背影,淡淡扯了扯嘴角。旋即扫了眼手中闪烁号码,微微一怔。
“瑾言?”
电话那头太子爷笑了笑:“这个电话是不是打晚了?”
季长风只是淡淡嗯了声,电话那头有一瞬间安静。
“脾气这么大?打断你好事了?欲求不满?”
“总比你有看没得吃强啊,江少爷。”季长风清清淡淡一句话便戳到了太子爷痛脚。
“季姿怎么样了?”
“还活着。”
“我侄子呢?”
“暂时还。”
“你要敢打我侄子主意。”太子爷悬着心稍稍放了下,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前几天听说你们那儿中心医院来了一个年轻又帅气医生,叫白什么来着,听周伯伯说想把他调到京都市军区总医院来着,我刚好有个侄子海龟,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我侄子就挺合适。”
其实早些天就听沈公子说某人近情路不顺,不是他存心想气他,不搞定江辰,他情路就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