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街上时,只听人们议论,说凤凰客栈有个客人昨夜遇上了凶狠残暴贼人,伤得很重几乎去了大半条命,掌柜怕出人命已经着人将那人用马车送去附近医馆了。
她听后扬了扬眉,暗道萧绝还不算愚蠢至极,没有直接将她事说出来,别说说出来别人不信,若有风声传到宫冥夜耳里,他立即便会葬送性命。
翻身上马,摸了摸怀里两个瓷瓶,她冷冷一笑。
只是,他想活命,终将成为奢望,他骗她情意,怀着不轨之心入了云龙山庄,终害得她父母还有其他人丢了性命,她如何可能放了他?
不管是他,还是宫冥夜,他们两个她都不可能放过!他那条烂命,便是用作对宫冥夜警告,她云惊华,向他杀来了!他给她等着!
扬鞭,云惊华绝尘而去,给本就不平静武夷留下一记惊雷。
她离开凤凰客栈没多久,那边正赶往医馆萧绝,马车上忽然觉察全身不对劲。
他先是感觉肚腹暖暖,随即便觉得那份温暖往周身扩散开来,整个人如泡温水里,后是泡温泉里,浑身滚烫似发烧一般。
脖颈处一阵阵热浪往头顶冒,一股再熟悉不过情潮从身体深处奔涌出来,他激灵灵一颤,心里霎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被下药了,云惊华方才给他灌水里加有东西!
某处自发觉醒,他甚至能感觉到因为**得不到舒缓,那里血脉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眸光一闪,他立即唤前头赶车小二,“调头,去醉红楼!”
小二扬马鞭手一抖,心肝肺都颤了颤。
身上重伤,命旦夕之际,这人不想着看大夫诊治,居然还想着到烟花之地风流活,这都是什么人啊?
小二心中无语至极,但想着出门前掌柜千叮咛万嘱咐,吩咐他一定要将这人安全地送到医馆,他只得按捺下心里无语耐心又客气地道:“客官,您身受重伤,眼下不适合做这些太过激烈事,小还是先送您去医馆。等您伤治好了,您想怎么活都成,到时绝对没人会拦着您。”
身上越来越热,萧绝扯了扯领口,不耐烦道:“掉头,爷被人下药了,耽搁下去爷若有什么闪失你们凤凰客栈便等着关门吧!”
小二一听又是一抖,手中鞭子险些飞出去,怕是因为马蹄声干扰他听错了,他赶紧将马车停下,问:“客官,你真被人下那啥了?”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萧绝燥热难耐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小二听他声音有异,挑起车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一看便是一惊。
只见他双颊潮红满脸热汗,活像是蒸笼里蒸了一回,小二手一抖放下帘子后便立即掉头,抄近路赶往醉红楼,所过之处行人纷纷急忙避让。
小二赶得急,生怕迟了萧绝会死车上,然,就他和萧绝都以为去了醉红楼萧绝身上媚药就能解了时,意识已经有些迷糊萧绝忽然发现身体深处有种奇异痒,像有虫子咬,又似肉里生了疮,很想直接剖开外面皮肉挠里面骨心。
萧绝忍不住伸手挠了挠,顿时感觉被挠地方一阵舒爽,忍不住又挠。
他越挠越起劲,神志迷糊间感觉自己好似到达了男女情事巅峰时刻,浑身抑制不住地战栗。
有细碎低吟透过车帘飘了出来,似欢愉似难受,小二心尖一颤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
待转过弯,放眼看去能看到醉红楼招牌,小二忙道:“客官,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然,无人回答。
小二不觉有异,只是继续速赶车,车还未到就对门口姑娘遥遥吆喝:“姑娘,我家公子被人下了药,劳烦你们谁帮帮忙。”
那小二从未到过青楼这样地方,也从未遇上过这样事,只是可着不能让人死了原则厚着脸皮开口,话说完脸已红得像猴屁股。
他动作很,不敢有半分扭捏一到醉红楼便勒紧缰绳停稳马车,然后立即跳下车,返身挑起帘子,一看清里面情形立时一惊,惊恐地扔掉车帘急速往后退,后一跟头栽地上。
有醉红楼龟奴上前帮忙,瞧见他这反应立马就觉得不对,停住脚问:“怎么了?难不成你家公子……”
后面话,龟奴没有说出口,小二望着马车,手颤抖着指着车帘,双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死死死死死人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