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天没吃饭了?”医院门口停着的黑色商务车里,云上杰的脸阴沉着,一场暴风雨随时都可能爆发。睍莼璩伤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微收下颌,不吭不卑道,“两天。”他是云上杰的贴身保镖秦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他们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很多时候秦良却对这个主子极其的“不尊敬”,就比如现在。
云上杰倏然扭过头,愤怒的表情足以将男人杀死在无形之中,他几乎是咬着牙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为什么不告诉我!”
然而男人却似乎毫不畏惧,依然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回答,“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无需向三少禀报,而且三少您临走的时候不是也交代除非是她死了,否则不许跟您打电话吗?她虽然两天没吃饭,但还活得好好的。”
“……”几句话噎得云上杰只有张着嘴巴的份,却吐不出一个字,因为这确实是他临走的时候交代的,只是这秦良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处处忤逆他,看来若是不好好地修理他一番以后他还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炮轰他的时候,竟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自己在气愤什么?气愤金羽两天没有吃饭饿昏过去?还是气愤属下有事不跟他汇报?
似乎第一个占据着很大的成分。
该死!他的情绪再次因她而失控,真是该死!真想掐死她!
秦良斜了他一眼,这次主动开了口,声音依然是冷淡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的责备,“三少,我觉得您对金小姐的关心有些过了,这不是您一贯的作风。”
“哦?”云上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你说说看,我一贯的作风是什么?”他这情绪的转变往往就在一瞬间,快得让人惊讶,可此时他这样似笑非笑的模样熟悉他的人尤其是整日跟在他身边的秦良是最清楚也最深有体会的,此时他是最危险的时候。
秦良看了他一眼便重新转回脸看着外面,像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几秒钟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三少,您应该清楚她是金羽而不是金蔷。”
一抹不自然在云上杰的脸上一闪而过,他转回身子略微动了下,以掩饰心湖荡起的圈圈涟漪,“当然,这我比你清楚!”
秦良的嘴角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
“你在嘲笑我?”
秦良嗅出了空气中危险的气息,他扭过脸,果真,三少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冰冷,他旋即道,“秦良不敢,嘲笑也无从说起,只是……金蔷已经死了,为何三少还是放不下呢?”
云上杰看他一眼扭回脸,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
“三少,十一年了,有些事情该放下了,您别再惩罚自己了行吗?”
“我惩罚自己?除非我脑子有病!”
秦良轻扯嘴角,摇了摇头,“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哪个晚上您不是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打沙袋?您恨金蔷的背叛,可是伤害她您的心里又很痛,您很矛盾很痛苦,可这一切却又无人诉说,别人都说您无心无情,可是又有谁知道您一个人坐在地下室里默默地流泪。”
“三少,现在金蔷已经死了,她解脱了,您也该解脱了,就算您再恨她,那也该放下了。您该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虽然您不爱三少奶奶,可是你们已经结婚三年了,感情这种事情我虽没经历过,但我想日久生情应该是可能的,再说您不讨厌三少奶奶,不是吗?三少奶奶是个好女人,另外她很爱您。”
“照你这样说天下所有爱我的好女人我都要娶回家吗?”云上杰避重就轻地反问,声音里有不悦但更多的是烦躁,很显然秦良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但至于他会怎么决定,秦良就不得而知了,虽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可对他,他一直未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