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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所爱隔山海(十五)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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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政抛出来的话,成功让女人停下了脚步。

他走上前了一步,又说:“邵小姐,仅是耽误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弄清楚当年的来龙去脉,何乐而不为?”

邵言低低的笑出声,她转过头看着男人,缓慢的说:“就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闻言,程政不恼,他对着黑色轿车的方向摆了请的手势,勾唇:“就算是知道没安好心,邵小姐不也一样选择了留下么?偿”

的确是如此。

邵言微微抿唇,她的目光扫了一眼黑色轿车的位置,下一秒,毫不畏惧的走了过去。

程政替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里面,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后座,他的脚边放着一根精致的拐杖,整个人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显得有几分诡异。

邵言顿了一下,程政便道:“席总等你很久了。”

等很久了么……

看来他们是早就把如意算盘打在她的身上了,只是一直未找对时机罢了。

晃过神,邵言钻进了车里。

程政顺手将门关上后,就静静的守在车门外。

车内,席袁成侧眸扫了一眼邵言,她的五官很精致,眸子淡然,这么细看,倒是和徐清扬长得有几分相似。

思及此,男人扯了扯唇:“以前听闻徐家二小姐性格跋扈成天只会惹是生非,如今再看看徐家大小姐,镇定的倒是令我大吃一惊。”

徐家大小姐五个字,令女人有些反感。

她皱起眉,语气明显不善:“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兜圈子,席总有话直说便好。”

席袁成笑:“邵小姐和徐上尉的脾气倒是很像。”

话落,他捕捉到女人微微僵硬的表情,不动声色的勾唇:“唯一不同的是,你们啊,一个视席琛为仇人,另一个呢,就视席琛为恩人,你说多有趣。”

仇人两个字,令邵言微微一怔。

席袁成犀利如鹰的眸子捕捉到她的异样,故作讶异:“莫不是邵小姐还不知道你的母亲是因为席琛而死?”

如遭雷击,邵言的大脑一瞬空白。

她感觉自己好像失聪了一样,再也听不见任何一点的声音。

他说,席琛是害死傅晴笙的凶手。

怎么可能……

男人的声音,在狭隘的车厢内,再一次幽幽的响起:“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徐上尉这些年会这么恨他呢?”

邵言目光一震。

这些年,她从来不关心,不过问,不搜查有关于徐家的任何一件大小事。

就连当年傅晴笙去世的时候也是,她只听说是出了意外抢救无效死亡,从未去了解过来龙去脉。

自然不会知道,那次意外会和席琛有关。

更不知道,徐清扬和席琛反目成仇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邵言蠕动苍白的嘴唇,轻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席袁成轻笑,他转了转手中的拐杖,漫不经心的说:“信不信,你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了不是么?”

如若不是因为昏暗的光线遮挡,女人苍白的脸色早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被直接戳穿了,女人并没有显得很狼狈,她缓了缓,很快平静下来。

邵言的目光转移在男人的身上,动了动唇角:“席总告诉我这些意义何在呢?我和徐家,很多年以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早在当年傅晴笙抛弃她的时候起,就没有任何一丝的关系了。

“没有任何关系?”

席袁成重复了一遍女人的话,玩味的笑道:“要真没有关系,邵小姐也不会进来了不是么?”

女人掀唇,面不改色:“我关心的,只有席琛而已。”

“是么。”

席袁成不急不缓的笑道:“看来邵小姐的心还真的是比磐石要坚硬许多呢。”

邵言不恼,她从容应道:“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那么也的确是在浪费时间,恕不奉陪了。”

手已经落在车门把上了,车厢内又再一次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他说:“那个人就是再不好,也是你的母亲,难道喜欢上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感觉很好吗?”

男人的话,宛如一把极为锋利的剑,笔直的刺在女人的心坎上。

喜欢上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是么……

心脏,莫名一抽。

疼痛,渐渐在身体各个角落里蔓延。

邵言蓦地攥紧手,沉重的闭上眼,缓了下,再一次睁开眸子时,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车前,淡淡的落下一句“感觉还行”便下车了。

程政看到女人面无表情的走下车,顿了顿,等她走远了,才转头看向车内的男人。

因为光线昏暗,所以看不清男人的脸,也不看清男人眼底的情绪。

他迟疑的叫道:“席总……”

席袁成忽的一笑:“我倒要看看,她能这样自欺欺人多久。”

……

……

从席袁成的车子下来之后,邵言就顺着大街一路走,一直走到一处拐角的位置时,突然停住了。

前方一辆银白色的玛莎拉蒂挡住了她的去路,车子的指示灯还在不停的闪烁。

邵言认得那辆车,是时砚。

男人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在看到她脸上还未完全干的泪痕时,顿了一顿,故作轻松,说:“还没吃饭吧,我刚好也还没吃,一起去吧。”

女人没吭声,没点头自然也没有摇头。

夜色渐深,空气似乎凝结了。

时砚被女人盯的有些心虚,便半开玩笑道:“我知道我帅,你也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瞅着我,怪羞人的……”

话没说完,就被女人冷漠的声音打断了,她笃定的说:“时砚,是他让你来的对不对?”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时砚看着女人通红的眼睛,一时无言。

见男人长时间沉默,邵言越的觉得心里悲凉,她止不住笑,笑的有些绝望:“他早就知道席袁成一定会找上我,所以让你来看看我是吗?”

“他担心席袁成会对你不利。”

“所以席袁成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是吗?”女人的情绪渐渐有些激动,她定了定,声线带着颤音:“傅晴笙的死,真的和他有关吗?”

时砚背脊一僵,他复杂的看着女人。

邵言突然想起下车前,席袁成说的那句话——“那个人就是再不好,也是你的母亲,难道喜欢上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感觉很好吗?”

她缓过神,呆滞的问他:“为什么瞒着我?”

男人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没有说话,更没有解释。

泪水夺眶而出,邵言揪着男人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着:“为什么不回答我!?”

在这之前,她曾抱有一丝的希望,希望席琛和傅晴笙的死无关。

而在这之后,她只看到了无尽的灰烬和黑暗。

难道真如席袁成所说的那样,她真的爱上了杀害自己母亲的仇人吗?

时砚看着女人空洞的眸子,抿了抿唇,说:“我只能告诉你,那次的事,是个意外。”

“意外?”

邵言呢喃着这两个字,笑了,“那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和徐清扬解释?为什么要让自己背负这项罪名?”

为什么?

时砚沉默,一切的一切皆有原因,但是他不能说。

至于为什么不能说,他知道,还有那个男人,他也知道。

但是没人知道,那个男人,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不想让眼前的女人困守在自责中度过余生。

邵言放开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为什么不解释呢?为什么啊?”

时砚皱眉,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小言,你冷静一点。”

男人的手还伸在半空,就被邵言一把甩开,她笑着反问:“我要怎么冷静?时砚,你告诉我要怎么冷静?”

他知不知道,以后,她就会背负着这项骂名苟且活一辈子。

她和徐家是没有关系了,可是傅晴笙呢,席袁成说的对,她就是再坏再狠心,身上也流着和她相同的血。

一个是她的亲生母亲,一个是她刻苦铭心爱过的男人。

她要怎么才能冷静?

时砚的目光在触及到女人眼底的泪光时,微微一怔,他收回手,眼底有些艰涩。

他最怕的事情,还是生了。

哪怕这些年一直藏着掖着,到最后,还是没能阻止。

一阵沉寂过后,女人突然问了一句:“他在哪?”

时砚一顿,眉头蹙起:“你要干什么?”

邵言看了他一眼,勾唇:“时砚,我是什么人你不了解么?你以为我会伤害他吗?”

“你的情绪很不稳定。”

“我的情绪再不稳定,也不会伤害他。”女人的目光十分的坚定,她停顿了一下,缓慢的说:“时砚,我爱他。”

因为爱他,所以永远也不会伤害他。

更不会去做让他为难的事情。

女人的声音落下,时砚有片刻怔愣,他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多年以前的席琛,那个一样,为爱偏执的席琛。

记得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这样平静对他说:“时砚,我就是意识再不清晰,也不会伤害到她。”

为什么?

时砚当时曾这样问过席琛。

可是席琛一直没有回答他,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因为爱啊,爱会让人理智,也会让人丧失理智。

席琛是前者。

而邵言,是后者。

从断断续续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时砚看着眼前的女人,薄唇轻言,吐出了两个字:“美国。”

邵言一怔,时砚又说:“席琛带她,去了美国。”

……

……

与A市的漫漫长夜形成对比,华盛顿此刻的天空正艳阳高照,微风飒飒。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席先生便带着子衿去了他曾经任职过的一所著名医学院。

建筑各具特色,校园内到处一片生机勃勃,待在国外的这三年里,席琛曾受人之托,在这间学校做过短暂的助教。

两人十指相扣,走在偌大的操场上,看着远处的学生嬉笑怒骂。

子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也难得有心情逗他:“以前肯定有不少的女学生给你写情书。”

许是也记起了那段时光,席先生淡笑而不语,只是捏了捏女人的手,以示小惩。

女人笑的明媚,她看着行走在路上的学生,拼命的回想着席琛该有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一定也是和现在这样,性情冷漠,不苟言笑。

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路过两人身旁的时候,都会盯着他们两人好奇的看一眼,其实准确的来说,他们都是在看席先生。

自从和席先生在一起之后,子衿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模式。

哪怕别人的目光再过灼热,她也能做到安之若素,波澜不惊。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日渐增厚的脸皮。

和某人学的。

想到这,子衿忍不住,勾了勾唇。

刚好这一幕,被正垂眸看过来的男人捕捉在眼底,他的眉目十分温和,问她:“笑什么?”

子衿摇摇头,并不打算告诉他。

男人微微挑眉:“造反了这是?”

听见他的话,女人唇角的笑意更甚,她鲜少有听见席先生用这么幽默的语气说话。

所以他每说一次,她都会觉得特别的稀奇。

两人围着操场走了一圈,最后走到球场的外围找了处空位坐下观看场内的篮球比赛。

看着篮球场上“拼搏厮杀”的学生,子衿拖着下巴,仔细一看,才现球场上的学生个个都是帅哥,金碧眼,不免看直了眼。

被冷落的席先生也不知道该笑好呢,还是该气好呢。

他淡淡的提醒她:“矜持点。”

子衿愣了下,反应过来脱口问他:“花痴的这么明显吗?”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后者心虚的收回视线,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过再帅也还是没你帅。”

席先生点了下头,“这我知道。”

“……”

两人坐着休息的期间,中途有两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走到了他们面前。

长的美女有些紧张的盯着席琛,用流利的英文问他,“请问你是席教授吗?”

席琛看了她一眼,微微颔,并没有否认。

得到男人的回答,两个女人面面相窥了一眼,显得异常的激动。

短美女激动的解释说:“席教授,我们以前旁听过你的课,十分的崇拜你。”

一听是自己曾经的学生,男人态度还算温和:“谢谢。”

刚刚看到席琛一时忘乎所以,长美女这才注意到了男人身旁还坐着一位长相十分精致的中国女孩。

她愣了愣,好奇的问道:“席教授,这位是……”

席琛一点也不含糊的对两人介绍说:“这位是我太太,姓宋。”

太太这一介绍,令两个女人皆是面色一变。

短美女反应过来,惊呼:“席教授,你已经结婚了?”

男人不置可否。

长美女的表情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她看了子衿一眼,又看向男人:“席教授,她就是你藏在心里的那个女人吗?”

席琛微微一顿,身旁的女人察觉到他的异样,侧眸看着她。

“是的。”他说。

三年以前,在校任职的时候,曾有一个女学生在课堂上大胆的向他提问过感情的问题。

他们那时候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喜欢的人。

他的回答是,没有女朋友,但有一个深爱的女人。

很久的事情了,如若不是长美女突然提及,他怕是也已经想不起来了。

男人的声音落下,两位美女皆是一脸艳羡的看向子衿,后者被盯得不好意思,只得强颜欢笑。

短美女突然抓住子衿的手,一脸的真挚:“请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的男神。”

刚开始,子衿还有些错愕,听了她的话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看了席琛一眼,现他也在看着她,而且并没有打算帮她说话的动作。

他是打算袖手旁观了。

子衿意识到这一点,瞪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两个美女的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说:“我会的。”

来美国之后,她说过最多的话,好像就是这一句没错了。

两个美女说是这么说,祝福也祝福了,但是走前,还是一脸心有不甘的模样。

子衿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啧啧声的感慨:“又是两朵被你摧残的花儿。”

席先生眉头一抖,他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席太太这是吃醋了么?”

女人摇头,打死不承认,“你想太多了。”

席琛也不戳穿她,已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子衿跟着站了起来,“见谁啊?”

男人拉过她的手,边走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女人嘀咕了一句。

两人很快来到了一栋教学楼,席琛站在一间办公室前敲门,子衿站在他的身后。

不多会儿,办公室内传来一道粗哑低沉的男音——“进来。”

推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一位年迈的老教授坐在一堆瓶瓶罐罐前面研究。

听见门口的声音,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在看清来人之后,老教授的目光有些亮,他用不是特别流利的中文叫道:“席琛!”

席琛上前和他拥抱,并且对子衿介绍说:“这位是我曾经的老师,你叫他Dav便好。”

子衿点点头,笑的很亲切。

因为男人喜欢的人,她普遍都不会觉得反感。

Dav这才注意到了子衿,他好奇的问席琛:“你女朋友吗?”

席琛说:“我妻子,您叫她子衿就好。”

和之前遇到的人一样,Dav在听见席琛介绍说子衿是他的妻子之后,眼神变得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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