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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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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法师联盟还是公国的贵族们,对这事情催的可是非常急呢。\r

等等,不用着急……他们才离开不到两天。\r

突然的清醒让法塔斯伯爵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急躁了,他闭上眼睛,开始做起了深呼吸。\r

“老爷!老爷!”正在法塔斯伯爵修身养性的时候,他的仆从突然大吼大叫着跑了进来。\r

法塔斯老爷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这么不懂规矩的仆人,果然是新买回来的有欠训练。\r

“老爷,统治大公召见,要您快去。”\r

“什么?”法塔斯有些奇怪地看着天色:“这个时候还召见?”\r

北地白天短促,这个时间已经近乎于午夜,法塔斯非常惊奇,一时倒也没了火气。\r

“统治大公说,是非常紧急的事情,很重要,所有的臣僚与贵族都在召见之列,而您最为重要,大公指明你必须到场。”\r

出什么事了?\r

法塔斯伯爵心中咯噔一声,飞快意识到这件事情和他正在操办的差事有关,他匆匆换上衣服,趁夜到了统治大公的府邸。\r

北风港是公国最大的城市,不过这个大显然也是相对而言,作为一座人口不过三万多人的城市,再大也大不到什么地方去。\r

贵族们聚集居住,从法塔斯伯爵的住宅到统治大公府邸,步行也不过几分钟路途,说是统治大公的府邸,实际上对于瓦尔奇公国来说,这座府邸就相当于内陆国家的王宫。\r

北地诸国没有公认的国王,在漫长的历史中,只有一位强者被所有的统治大公共奉为王,就是引导北地诸族战胜霜巨人军团的奥雷欧斯一世,这位出身于北方蛮族的人类国王也是酷寒之地秩序的建立者,如今北地众多公国的统治大公,大多数都是他的跟随者的后裔。\r

这个时代众多北地统治者还保留着一些蛮族的风范,统治大公杰德四世一身精简的皮裘,露出肌肉虬结的右半身,花白的长头从王冠上垂下来,气质如同老狮子一样威风凛凛。\r

站在封建社会早期、生产力落后的历史背景下,这位以英勇善战著称的统治者显然称不上无能,不过却也并不缺少封建统治者惯有的刚愎,以及北方人的简单头脑。\r

他此刻表情非常严肃,手里的酒杯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着烈酒,熟悉的人都不言不语,知道此时这位统治大公的心情并不美妙。\r

法塔斯伯爵走了进来,悄悄地坐在他的位置上。以他的领地大小和政治地位,他的座椅和杰德四世非常接近,刚一坐下,一张羊皮纸笺悄悄地从后面传了过来。\r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皱起了眉头。\r

北方的多处哨所遭到袭击?全部失守?\r

法塔斯伯爵顿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进来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杰德四世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的意味让他感觉到,这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r

不过这是什么鬼,哨所遭到袭击全部失守?这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r

杰德四世咳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酒杯,吐出一口酒气,吸引了所有贵族臣僚的注意力,缓缓地开口:“各位……都看到了?”\r

“大公,这是挑衅,必须派出探子进行侦查,查清他们的身份,同时召集军队,准备时刻驱赶这些胆大包天的小人。”一个孔武有力的北方贵族道。\r

“调查他们的身份?对方没想着隐瞒我们。”杰德四世哼了一声,突然拿出一块光亮的钻石,丢给了离他不远的法塔斯伯爵。\r

一见到这块钻石,法塔斯老爷心中再次砰地一跳,不妙的预感再次袭来,他看着这块不大不小的打磨良好的钻石以及磨光面上的几行文字,表情更加僵硬。\r

“法塔斯伯爵大人,你懂龙语,不妨念一下。”杰德四世一摆手。\r

“……察知贵国多次侵扰吾统治之领地,侵扰吾之领民,私采矿物,滥施杀戮,甚为无礼;\r

自吾击碎极夜,斩杀霜巨人王赞凯克。南大冰川一隅,即为我不可侵犯之领域,尔等卑愚凡人,窥本龙不在,竟胆大妄为,行径狂妄之至……”\r

法塔斯半文不白,用古语将语法相似的龙语翻译出来,却有种奇怪的力量,只念到一半,法塔斯额头上就满是汗水——作为一个半吊子巫师,他能够感受到这封特别的手信上蕴含的魔力,仿佛一座巨山压在了他的身上,又随着他的翻译压在了所有参与宴会的贵族身上。\r

他额头见汗,在念到一半的时候,就稍稍有些脱力,甚至连看都看不下去。\r

杰德四世摇了摇头,转头冲着一个巫师做个手势,那个巫师的表情同样勉强,他点了点头,念起了咒语,随着他的念诵,淡淡的光芒在大厅中扩散,众人喘起了粗气,法塔斯伯爵咳了一声,忍耐着有增无减的压迫力,继续向下阅读:\r

“……又与风语者联盟沆瀣一气,吾不胜怒,将亲引臣仆,问贵国于北风港口;若贵国偿吾以礼,奉上金银十万,可免冰霜封城。不然,量汝撮尔小国,惨淡经营数纪,一朝毁于我手,他日岂无悔哉?”\r

他眼睛大瞪,在一阵窒息之间看到这封手信的署名,勉励吸了口气,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霜寒之翼!”\r

钻石脱手落地,出叮当的响声,大厅里的贵族们纷纷屏住了呼吸,地面上跳动的刻字钻石,仿佛具有着某种魔力,让他们挪不开视线。\r

“……霜寒之翼。”法塔斯伯爵呆滞了几秒,蹲了下去,有些失神地低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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