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卞青五人来到城门前,却被人厉声喝止,拦住了去路。
“铁纪营执法!”
骆征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面铁红色令牌,向城上守卫一举,高声回道。
“原来是骆副队,开门,开门!”
厚重的城门轰然而开,卞青抬眼望去,却见城门上的墙壁中央,镶嵌有一块血红石牌,上书“月殇”二字。
牛不偕瞪了那石牌一眼,在空中撇了撇嘴,朝城中某处突然一声怪叫:
“徐老鬼,你是月神军元帅,怎么把大营安排在这么个破地方,你是月神,它要月殇,大战在即,不吉利啊!”
“哈哈哈,牛神医大驾光临,徐某真个是荣幸之至啊!我辈军人,本就是刀头舔血过活,什么吉不吉利,谁的拳头更硬,才是真吉利!两个无聊之人留下的破字,能奈我月神军何?”
城中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听口气似乎对牛不偕极为熟悉。
“徐逢甲,当了元帅,架子好大啊,我们这些山野之人来访,是不是有些不待见啊?!”
五长老见无人相迎,十分不痛快,朝城内一通咆哮,尽显不满之意。
“骆兄,骆兄!远来是客,远来是客。我军务在身,不太方便嘛,快请进来上坐,进来上坐!”
那位徐逢甲对牛不偕根本未放在心中,却似乎对这位五长老有些畏惧,连连解释,丝毫听不出任何元帅的派头儿。
徐元帅一番话,说的两位元武皇境强者极为受用,也不再理会城门前的五人,径直朝城中心处飞去。
……
卞青次来到如此庞大的军营重地,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跟在骆征三人身后,卞青四顾环伺,旁若无人,根本没有将眼前的危机当一回事儿。
“卞青,你还是老实一点儿,这里已是帅营之中,可不是咱们虎贲,你这般不识好歹,等下小心吃苦头儿!”
骆红棉看不过眼,连忙在后面提醒,生怕卞青再因为莽撞,惹下祸端。
“骆队长,叶家叔侄恶人先告状,我卞青怕他什么,大不了血溅当场,虎贲军士,何尝想过生死。只是被冤死在自己人的营中,有些令人心寒罢了!”
卞青撇了撇嘴,故意装作轻松之态,安慰骆红棉。
卞青知道,已经到了帅营之内,自己如今人微言轻,能不能安然脱身,已不是他能做主之事。
既然自己无法做主,干脆由他去罢,将这从未见过的大营欣赏一番,也算是死前多份阅历。卞青正是怀着这份心思,才敢于如此旁若无人。
当然,这些心中悲凉之意,卞青不会告诉骆红棉。
这一次,骆红棉为了帮助他,连家中的长老也请出来了,甚至答应以回家为条件解救自己,自己又如何能不领情。
“卞青,大小姐说的对,帅营之内,可不是你这样的人物可以说话的地方,你是待罪之身,不担心自己,也想一想大小姐对你的恩情,和那些营中兄弟,不要连累他人才好!”
骆征见多识广,在骆红棉面前也乐得当回好人,也回提醒卞青。
“多谢骆副队,我不说话就是!”
卞青真个闭起了嘴巴,向骆红棉做了个鬼脸,惹得骆红棉忍不住莞尔失笑,心道,这个小子,到什么时候也没心没肺。
骆红棉甚至又想起,在虎贲营帐屏风前,自己与卞青的那段尴尬经历,不由俏脸飞红,扭过脸去,看也不敢再看卞青一眼。
五人又过了两道大门,终于来到了一座辉煌的大殿之外,这座大殿高大宏伟,殿外是一片方圆千余丈的广场。
五人站在广场之中,骆征示意众人驻足等待。
“骆征,你们下去吧!红棉,你到你五叔身边来!”
大殿之内,传来徐元帅爽朗声音,众强者都隐身殿内,根本没有露面。
骆征三人领命离开,骆红棉望了望吊儿郎当的卞青,咬了咬牙,也飞身向殿内而去。
“来人,把这个不知规矩的野小子,除去衣衫,先打上百杖杀威棒!”
随着徐元帅冰冷的一声命令,两道魁伟身影,腾空而至。
这二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走到卞青身旁,“撕拉”一声,就把卞青的铠甲扯落下来。
另外一人,伸手一挥,一件数丈长的青铜架子,已立在了数丈高地半空之中。
将青铜架子悬浮空中后,那人一甩手,卞青已半裸着上身,被直接挂在了青铜架子之上。
二人的修为均是元武君境巅峰层阶,实力极为强大,又有元器助力,卞青连挣扎之力也没有,就被二人牢牢固定在了青铜架上。
支好卞青,二人又伸手入怀,这一次,每人手中均多了一杆遍身尖刺的兵刃,这东西与叶俊杰的杀威棒一模一样,直到此刻,卞青才知,这家伙的兵刃,原来是这个来历。
难怪营中兄弟,一听说要被叶俊杰赏棍子,就吓得魂不附体,原来这东西,是专门惩治违犯军规之人的刑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