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师叔也刚刚调任,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站住脚跟,不过,前辈你也不用生气,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可以在黑省横着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师叔,会全力庇护你,只要你不太过分就可以。”黑衣人说道。
“那就好。”邪道人将瓶子收了起来,然后说道:“我还需要九十个人的心头血,这些心头血,那我就自己去找吧。”
“前辈,九十个人可不是小数目,若是一起消失,可能会引起上面的注意,你看……是不是先缓缓?”
“缓缓?你知不知道,咱们这次在这里盖这哀怨楼,聚集了上千的阴魂,耗费了多大的心血与力气?我倒是能等,但这些阴魂,可以等么?生死判官的心脏,能等么?要知道,没有了心头血的沁泡,那颗心脏,是很快就会枯萎的,到时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邪道人的声音充满了愤怒,那黑衣人闻言没敢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那前辈你看着办吧,反正,人皇那里最后的期限是一个月后,到时候,我们只要把生死判官的心脏祭炼完毕,交给他就可以了。”
黑衣人说完后,便对着邪道人行了一礼,随即说道:“前辈,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这哀怨楼,你也不用惦记,在莲花池处,我们有高手坐镇,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会有人前来探查的。哦对了前辈,还有就是,最近许多人都在前往大兴安岭深处,想要进入荒古禁地,我师叔的意思,是你去猎杀那些修行中人,到时候责任也好推卸。”
“我做事,还用你教?”邪道人一声冷哼,而后手捏法印,身影一闪,便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当邪道人离开后,黑衣人便是一声冷笑,狞声道:“狗东西,你也就仗着生死判官的心脏在你手里,我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待心脏祭炼完成,交给人皇之后,看我和师叔怎么收拾你!”
他说罢,便转身,快速遁入了黑暗之中,只是眨眼间,他的身影便被黑暗淹没了,场间,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而我,却怔在原地,久久都没能回神。
刚才邪道人和黑衣人不止一次提到了生死判官的心脏,还说要将心脏祭炼,难道,他们在这里修建这所谓的哀怨楼,就是为了祭炼我的心脏吗?
但他们为什么还说要将心脏交给人皇,这里面,怎么又和人皇扯上了关系?
且那黑衣人是谁,他的师叔又是谁?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便不再去想,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对着玉花和尚低声道:“我本还想得到慈航仙蕊,修复完气海后,便去苗疆十万大山通幽谷去找邪道人讨回我的心脏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玉花和尚闻言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说道:“兄弟,我听他们刚才的意思,好像是在祭炼你的心脏?只是奇怪,若是祭炼你的心脏的话,为什么要聚集来这么多阴魂,而且还为它们盖楼,将它们豢养在其中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皱眉说道:“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明显是正道中人,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还有他口中所说的师叔,会是谁?”
“这个好说,他不是说,他师叔已经是黑省的宗教局老大了么?我们只要打听打听,谁最近被调任到了黑省,当了宗教局老大就可以查到了查到那个人了。”玉花和尚道。
我闻言摇了摇头,这说来容易,但我们谁都不认识,去哪打听去?
总不能在街上遇到一个人就问吧!
玉花和尚见我一脸的愁容,便笑了笑,说道:“兄弟,你是不是以为你大哥我这二十多年在普陀寺白待了呢?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小看夏雨欣的人脉,在六扇门之中,可是有许多人都得到过夏雨欣的点拨呢,走,咱们现在就回镇里,我只需要打几个电话,就能知道!”
玉花和尚说罢,便转身往工地外走去,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我们两人小心翼翼的出了工地,随后绕开了莲花池,钻进了树林里,待走出去很远后,才又回到大路,往镇里走去。
这一路上,我都闷不吭声,心头面想的,全都是邪道人,还有我的心脏。
邪道人已经夺走了我心脏半年有余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我的心脏现在怎么样了,而且他说要用我的心脏祭炼什么东西,最后还要交给人皇,人皇,要我的心脏做什么?
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一直到了后半夜,我和玉花和尚才赶到了镇上,我们两人先找了一个小旅馆落脚,而后,玉花和尚便出去打电话去了。
玉花和尚这一去,便是好几个小时,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玉花和尚终于是回来了,只是我了个去,这货回来的时候,竟然还打包了好几个菜,我打开一看,就见里面全都是荤食,什么酱肘子,酱牛肉之类的,只烧鸡,就打包了足足三只。
玉花和尚一身的酒气,见到我就笑了,说:“兄弟,不瞒你说,我本来准备去那种地方爽一下的,但你们这什么破地方啊,妈的,质量也太差了,不是岁数太大,就是长的太砢碜,你大哥可是积攒了四十多年的精华了,怎么能给了那群胭脂俗粉,最后你大哥便拂袖而回了!”
我闻言一脸的无奈,心说这货也太不靠谱,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拽了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玉花和尚闻言就笑了笑,说:“兄弟,我办事你就放心吧,不过呢,我那个朋友,也不知道最近新调来的黑省宗教局老大是谁,不过他说了,他回去给我打听打听,明天就给我来信!”
这玉花和尚看样子是没少喝酒,说话舌头都直了,说完后,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没一会,便喊声震天,宛若死猪一般,睡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