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此时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如此年纪谁不想着建功立业,封侯拜相。
特别是王贲又有一个名震列国的父亲,他比别人更想能够做出一番成绩,让世人能够认识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一提起他王贲便只会想起他是大将王翦的儿子。
然而此次出征虽然攻下了楚国十数城池,但是和子婴一路一对比则显得有些黯然无光。
北方战线不但攻破了燕国国都,更是一路把燕王喜赶到了辽东之地。
所以攻魏一战他更是卯足了劲,想要干出一番成绩。然而能够攻下整个魏国主要靠的还是长安君的计策。
此时的王贲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对子婴的谋略也是心服口服。
受降,而且对方还是一国的君主举国投降,如此显耀之事谁来受降必定名垂青史,王贲本来以为此事与自己无缘,未曾想长安君竟然将此机会谦让给了自己。
这顿时让王贲感动而又愧疚。感动是因为长安君的“高风亮节”而感动,愧疚则是因为自己一开始对长安君的揣测而愧疚。
如此不慕虚名之人自己最初竟然怀疑他浪得虚名,不由得心中有些愧疚。
此时,魏王假已经走到了王贲跟前,子婴退后此时帅旗之下便只剩王贲一人而已,故而魏王假很容易便认定最前方的这名年轻人应该就是此次伐魏的秦军主帅。
看到王贲的第一眼,魏王假心中忍不住的感慨:“如此青年才俊为何我魏国却无一人!”
却不曾想想,范雎、姚贾、尉缭等一长串为秦国统一大业立下赫赫功勋的人里很多都是在本国郁郁不得志的魏人。
这就和楚才晋用一个道理,自己国家的人才不善于掘重用,郁郁不得志之下就难免会为他国效劳反过来对付自己。
王贲代表秦国,接受了魏国的降表,如何处置魏王却不是他可以决定的,只得是派人将魏王送往咸阳,听后秦王处置。
而与此同时,作为此次出征爵位最高者,子婴也写了一份较为详尽的书表,上禀此次出征的战果。
只不过子婴在书表中却把自己的功劳一笔带过,而是着重突出了王贲的战功,就连攻克大梁的不世之功也送给了王贲,余者逐燕之功勋则分给了李信和司马尚,对彭越在攻魏一战中的表现也提点数笔。
整篇书表完完全全是在为王贲、李信、司马尚和彭越请功,通篇未提自己所立之功。
将书表写完,子婴着人请王贲、李信、司马尚和彭越等人,帐中相商。
将写好的的书表给四人一一传阅。
收拢人心是一方面,也是让几人回到咸阳后,所叙同自己的上表不要有所偏差。
四人看完之后,纷纷用不解的眼光看向子婴。
向来有闻,一军之统帅窃部下之军功与己身,不闻将功勋分与部下者。子婴此举可以说是颠覆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常识。
“谢君上厚爱,不知君上何以军功相赐?”年少气盛的李信最先出言问道。
“那将军觉得这些军功有何用处?”子婴笑着反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