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刚扬起手中大刀怒斥身边士卒,可面对陷阵营勇猛的攻伐,士卒此时已然吓破了胆,那里还有勇气抵抗。
王猛枪尖左右翻动,不断有人惨死于脚下。利城本就是一座小城,城墙狭小,五十匹战马涌上城头,顿时就水泄不通。牛刚根本无可奈何,只能节节抵抗向城下退去。
项云见形势大好,传令道:“陈述带领五百士卒从正门突入,其余士卒随我从城头杀入。”
大军开动,城门在巨木的撞击下,轰然倒塌,五百士卒涌入利城,杀喊声开始蔓延。项云亲领余下八百士卒从竹排登上城头,此时城头已经完全被王猛控制住,而冲上来的五十匹战马已经损失了大半,余下来的也损坏了马蹄,不能再冲锋陷阵了,牛刚已经带领余下的守卫士卒败退远去了。
“留三百人留守城门,其余人随我冲入县衙,斩杀敌。”
项云伙同王猛带领陷阵营士兵向县衙奔去,城中突然火光大冒,不断有房屋起火,并且火势强横,四处扩散开来。
一路之上竟未现一个敌军,项云难免有点奇怪,等杀入县衙内,也是空空如也,暗道不好,敌军是想纵火烧城,借机逃出城去。
“快,回守城门。”
项云急忙吩咐王猛带领陷阵营士兵又退守城门。
比及赶赴城门时,果见上千头戴黄巾的士卒正在猛攻城门,三百留守的士卒正在浴血抵抗,死死的守住了城门。面对两面夹击包围,上千逃兵退守在一起,等候领的示意。
项云不由自主的道:“你们是黄巾贼寇。”
为一员彪形大汉闪出身来,大声吼道:“爷爷乃黄巾大统领裴元绍是也,识相的就放开道路,不然有你好看。”
“那你可认识周仓。”
“某正是周仓。”裴元绍身后闪出一员武将,身高八尺,威武霸气气势不凡,手中倒提一把大刀。
项云笑道:“果真是黄巾余孽,城外我早已埋下了天罗地网,终是你们冲出城门,也休息逃出生天,还不束手就擒。”
裴元绍大声怒道:“休得诓骗于我,弟兄们杀了这狗官,抢光城中财物,我们到泰山落草去。”
项云毫无惧色,上前一步道:“你可识得眼前的士卒,他们俱乃我大哥的百练精兵陷阵营,你真以为凭你这群流寇能杀出去。”
“哈哈,高顺早已身死,何来陷阵营。弟兄们杀。”裴元绍扬手手中钢刀,直扑项云而去。
“列阵,放箭。”
王猛早已等候多时,三百陷阵营士卒轻车熟路挽起长弓,整齐一致的齐射而出,利箭带着刺耳的破风声直袭黄巾军而去。
近距离的急射,三百枝箭羽没有一支落空,强横的利箭透胸而出,前排的黄巾士卒倒成一边,死伤两百多人。
“放箭。”
又是一波箭羽齐射,带着无尽的杀气直窜黄巾阵营。
裴元绍傻眼了,自己才迈出几步,可脚下却已经尸横满地,面对无数寒芒开始自内心胆颤。
项云扬起手臂,止住射杀,冷漠道:“你们还要做困兽之斗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自寻死路!”
周仓扬起手中大刀,厉声道:“如果不是你等官军相逼,我等也不愿落草为寇,如今诸侯混战,哪里有我们活命的地方。”
项云沉声道:“我不管外面的世道,今日你们不投降休想逃出利城。”
此时陈述在城中转了一圈,没有现敌军也返回了城门处,与项云合兵一处,将黄巾兵层层围住。
裴元绍见大势已去,心中万般不甘,落寞道:“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说完带领余下士卒开始猛攻城门,无不理会身后陷阵营的利箭急射。
又一波箭羽突射,接着上百士卒又倒地身亡,三波箭羽之后,黄巾军已经死亡近五百人,损失惨重。
项云大声道:“周仓,你们要想逃出利城,绝无可能,不过只要你一个人肯投降,我就放他们出城。”
周仓一脸茫然不解,回头望着项云,在看看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卒,内心难受无比,他平素讲义气,看见昔日好友相续身亡,心如刀割一般,循声问道:“你说话可曾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项云应声回道。
周仓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之色,答道:“好,我周仓愿降。不过你必须先放了我的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