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县城外二十里地,周仓带领着五百丹阳精兵押解着近千降兵和商贾世家驻扎再此,他们已经再此停留了一天了,周仓传令全军所有士卒,严密看押所有降兵和世家商贾,一改往日的和悦之气,停止给降兵和世家商贾水粮。
世家商贾一路颠簸奔走,本以累的半死,又累又饿还被限制了行动,怨声载道,私下三五成群开始窃窃私语。
周仓来回渡步在空地上,完全无视这些人的小动作,手中的大刀迎风直离,生冷的刀芒格外耀眼。
“将军,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敌军上钩。”一员士卒悄声靠近周仓道。
周仓立足而定,点了点头道:“办的不错,等回到朐县,我亲自为你樽一杯好酒。”
夜悄然降临,密笼的白雾层层飘起,不一会儿就水雾迷茫分不清方向。
“将军,有十几人偷跑出去了。”
周仓握紧手中大刀,小声吩咐道:“传令弟兄们,我们该行动了。”
一行人开始摸黑行动开来,根本没有人留意到他们的动作。周仓也混在其中,向广陵城摸去。
十几人迈开双腿死命向广陵城跑去,他们是临危受命前往广陵搬救兵的,一路的辛酸与屈辱,此时化成了他们脚下的动力。
广陵城头越来越近了,闪烁的灯火在城头跳动,十几人心头大喜,逛奔到城下,大声呼喊道:“快开城门,我们是海西的百姓。”
城头的守卫闻听之后,四处张望才现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今天色已晚,明日在来吧。”
十几人大声吼道:“这位将军,我们真是海西百姓,海西被贼寇霸占,百姓苦不堪言,如今贼寇已经起兵向广陵而来,就在二十里外的田野间,无数世家商贾被贼寇迫害至死,请将军兵救援呀。”
声辞激昂,言情确真。守卫立马通知守城将领,守城将领上了城头,向城下细望一番,才问道:“如今天色已晚,我那知道你们是不是说的真的,你们还是走吧。”
城下众人见守将下了逐客令,内心凄苦连连,城下一人激动的道:“我们真是海西百姓,广陵城有我家亲戚,请大人通传一声。”
守将厌烦的道:“什么亲戚,说来听听。”
“启禀大人,小人叫王沐,我家大哥王永超就在城中当官,现为郡衙狱卒统领,请大人通传一声。”
“王永超,你先等着,我派人去通传一声,如果你敢欺骗老子,小心老子将你射成蚂蜂窝。”守将厉声呵斥道。他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本不想理会,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城门令,再郡县的编制中官位最小,比其郡衙牢头矮了好几级,因此才不敢得罪。
一刻之后,城头上出现了一路陌生的面孔,王沐欣喜若狂,大声吼道:“大哥,是我,快救救我们,全家老小都被贼寇看押起来了。”
来人正是王永超,王永超神色突变,回头对守将道:“打开城门,他们确是海西百姓,让他们进来,此事还需县令大人话。”
守将不敢有违,可又怕事有蹊跷,迟疑不定的道:“王班头,如今城外大雾迷雾,一旦让贼寇偷城后果不堪设想。”
王永超又询问道:“王沐,你们出逃可被贼寇现。”
王沐回头望了望无尽的大雾,一脸肯定的道:“大哥,我等隐秘出逃而来,贼寇不曾现。”
王永超也不多说,径直走下城楼,边走边说道:“打开城门,出了事我自会承担。”守将也不好在拂逆,吩咐士卒随同下去打开城门。
广陵城大门缓缓打开,门缝越开越大,郡城的房屋道路一一显露出来,王永超出了城门向王沐迎接而去,王沐激动连连的拉着王永超的手道:“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家人。”悲怨载道,催人泪下。
王永超宽慰道:“你放心,伯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会请求县令兵救援的,走,我们一起去面见县令。”说着领着王沐等人向城内走去。
比及人刚入了城门,突然变故突生,跟随王沐逃命而来的五个人突然暴起,抽出藏在衣袖的钢刀,见人就砍,力大无穷心狠手辣,王永超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劈成两段,王沐也惨死在乱刀之下,五人凶残的斩杀城门内的士卒。
措不及防之下,城门内的十几个士卒纷纷倒地身亡,再无一人存活。这五人占据了城门,也不进退,死死把守着城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