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四百头插白羽身穿白甲的精锐之士再一员武将的带领下寻了过来。
“大胆贼子,还不将两位夫人送出来,如若不然,尔等便等死吧!”
骑在高头骏马的武将厉声呵斥道。
“来人可是糜芳将军!”
项云朗声问道!
“正是在下,还不将两位夫人礼送出来,不然有你好看!”糜芳心慌意乱的急道。
看着项云的上千兵马,糜芳可不敢强攻冒然救人,虽然白毦兵英勇无敌,可项云身边的两员武将让他眉骨一寒,那厚重的杀气自己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况且自己的妹妹和大夫人都在贼寇手中,一个不慎就悔之晚矣!
项云也不着急,慢吞吞的对着陈到道:“叔至,便由你送两位夫人到糜芳手中,这也算你最后一次为刘备尽忠了,你好自为之!”
陈到双目凝血,敢怒不敢言,这项云是故意让自己在刘备阵营中身败名裂,一边对主母暗赞自己忠义,一边又让自己羞愧去见自己的上官,真是用心狠毒!
陈到羞愧的无地自容,可是项云的言语声洪四响,不单这一千多楚军听见了,就是四百多白毦兵也听的清楚,如何能躲的过去!
糜芳此时已经火冒三丈,四处张望陈到的身形,心中不住的臭骂陈到忘恩负义,背信弃主。
陈到落寞的牵着马车出了楚军的阵列,一步一顿好像脚有千斤重担,不足两百米的距离竟走了一刻有余,其中的无奈和辛酸只有自己强咽下肚。
“陈到,你这个背主小人,我要杀了你!”
糜芳抬起手中的钢刀,对着陈到脑门就是一记重劈,誓要将他一刀两断。
“休的狂妄,你如伤他分毫,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项云急声呵斥道,裴元绍和周仓二人亦同时打马杀出,直取糜芳。
糜芳的钢刀迎着陈到的头颅重重砍去,闻听项云的话语更是怒火冲天,可是终归是胆寒了,只好怒骂道:“好你个陈到,这才一个时辰不见,你的新主子就这般护你,天生一番无耻之徒!今日我便饶过你,下次战场相见,定教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糜芳刀锋一偏,将陈到的头盔上的红缨消去一截,嘲笑讽刺的呸了陈到一口唾沫,接着马车回归本阵而去。
陈到也不退让躲避,死气沉沉的矗立在原地,好似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一般!
周仓裴元绍两人杀抢而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糜芳,只待项云一声令下,便要暴起杀了糜芳。
糜芳心有余悸的看着裴元绍周仓二人,胆战心寒的环顾四周,生怕项云突然反目。
项云纵马走了过来,老练横秋的道:“糜芳将军,代我向刘皇叔告罪一声,帮我转告他一声,昔日辕门射戟之恩换来的就是白门楼妄言加害嘛?天理昭彰自有轮回,忘恩负义必将失信于天下。”
糜芳哪里不明白项云挖苦的语气,可是碍于目前形势乖张,只好默默忍受下去,并且更加痛恨陈到卖主求荣的无耻行为。领着兵马护着马车一路向南而去!
陈到面如死灰,垂头丧气的痴望着远去的白毦兵,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可能再无回头之路,个中委屈更是无人能体会,糜芳本就和自己不和,再刘备还未入主徐州之时,陈到才是白毦兵的统领,糜家对刘备的恩情似海,刘备投其所好纳了糜家的小姐,并且把自己的白毦兵统领许给了糜芳,以示对糜家的信任和厚爱,可糜芳到了军中是百般刁难他,好几次都差点陷自己于死亡之中,这次指不定糜芳更要乘机诋毁。
“叔至不必挂怀,一年之约弹指间就过去,到时候是去是留,我绝不强加干涉,我们走吧!军师还在老营等我们呢!”项云深沉的道。
陈到已然失意,只好随着项云回到了深山老林。
……
下邳郡县
车胄迟疑不决的看着手中书信,焦头难额的来回折腾!
“大哥,据探子来报!城西二十里外现大量兵马,看情况好像是我们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