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飘飘血泪撒,流寇四城无人敌。
向县城中楚旗迎风招展,风和日丽,大地终于迎来了盛夏光年。
县衙内周仓孙强项云围坐一堂,陈到站立身后,两眼无神。
他现在已经开始麻痹自己的生活,自从跟随项云之后,成天到晚都无所事事,项云既不让自己领兵也不让自己冲锋陷阵,如今自己已经落为项云的贴身护卫。
可是楚军最近的行为实在令他反感,流寇席卷向县、洨县、虹县、谷阳,所过之处血雨腥风,无数乡绅富门一夜之间满门惨死,两千楚军如一群强盗土匪一般祸害乡里。
“如今四县已定,接下来就是我等流寇扬州的时机,诸位可有好的意见!”
李儒裴元绍不在身边,周仓孙强成为了项云唯一参谋军事的人,向县等地实在是城小民贫,这些年饱受袁术的榨压根本就没有多少油水可言,每个县城人数都不过万人,守城兵甲更是少之又少。这才让项云这头孤狼钻了空子,五日之内连下三城,招降上千县兵。
“袁术虽然兵穷将寡,可是坐拥庐江郡九江郡,戴甲之士仍旧不下两万,瘦死骆驼比马大,我们还需徐徐图之。”周仓盯着桌上的地图若有所思。
徐图传国玉玺一事,军中只有项云和李儒知道,因此楚军大张旗鼓南下,大部分士卒都误以为项云要和袁术争雄。如今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流寇的生活,虽然居无定所,可是欲望的满足让他们热血沸腾的心甘情愿随项云四处奔波。
“我正有此意,只是我与军师约定的时日已到,为何迟迟不见孙策派人前来。”
项云愁眉不展的看着屋外,现在他有点后悔让李儒去只身犯险,那可是江东小霸王呀!杀人无数,说不准李儒等人已经遇难。
“先派出探子深入九江郡,秘密打探袁术大军动向,命令弟兄们,这几日都把裤腰带给我勒紧了,谁要是上了战场给我拉稀摆带老子非把他阉了不成,等扬州平定之后,兄弟们在尽情掠夺。”项云静气道。
“诺!”
周仓孙强齐声回道。
战鼓萧萧班马鸣,两千楚郎齐练兵。
流水逝去,时间已到五月十五,项云血性施压统一了沛国郡南部,一时之间流寇声起,沿边各县都禁闭城门,严防死守。
沛国郡的混乱给项云带来了短暂的缓和期,如今项云就好比山大王一般,做起了小领主。
项云回兵虹县,两千楚军雄姿英的站立在校场之上,他们如今就是一群屠夫,正在等候项云的检阅。
“弟兄们!这流寇的日子滋不滋润?”项云朗声问道。
有肉吃有酒喝,哪能不快活。
“滋润!”
两千楚军齐声吼道,他们早已习惯这种流寇四地的生活,虽然九死一生但是特别滋润。
“一个月前我们离开耐以生存的厚丘,孤立无援的来到沛国郡,一路攻城拔寨所向彼靡,可是今天我要告诉你们,那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不足挂齿,如今摆在我们眼前的有一个新的高山险阻,它比以往我们攻打的任何一个城池都要坚固,坐拥了数以万计的重兵,跺一跺脚大地都要为之颤抖,你们怕不怕!”项云继续大声道。
“不怕!不怕!”
项云摇了摇头,叹道:“你们不怕,我怕!”
两千楚军个个都傻眼,这还是他们那个心目中嗜血的屠夫嘛,这天下间还有他们将军害怕的事。
“如今你们所作所为让我害怕不已,我后悔将你们带出来,让你们步入了死亡的边缘!我愧对你们!”项云痛声道。
两千楚军更是奇异连连,他们做错了什么事,让项云对他们痛彻心扉。
“你们如今爱上了流寇的生活,这的确令人向往迷恋,可是做流寇就要有流寇的觉悟,你看看你们,现在除了吃喝嫖赌,你们成天都干了什么,好吃懒做闷头谁大觉!早晚你们要死在自己的手中,我真的好为你们伤心!”